當年那件事,所有人都將嫌疑人指到他頭上。
她迫於各方的壓力,又怎麼能置身事外、若無其事的與他交往。
這樣做,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姐姐?
一頓飯就在彼此心潮起伏下吃完了。
喬星辰走的時候發現傅奕還站在餐廳門外,一個人悶不作聲的抽著煙,夜色下,削長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寂寞。
“我還以為你走了。”她腳下微頓,又繼續往前。
傅奕將叼在嘴裏的煙拿下,深長的呼了一口氣,煙霧彌漫了掩在黑發下的眼眸,捉摸不清。
喬星辰凝眉看他淡然的與他寂寞的背影完全不符合的表情,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麼,隻是回想起還在餐廳悲傷難抑的夏爾,她揪著一顆心,輕聲道,“夏爾她……”
“放心,不管她最後的選擇怎麼樣,我今晚依然會送她回家。”他用玩笑般的語氣道,說話間,還眯眸看著她淺淺的抽了幾口煙。
老實說,平日裏喬星辰因與他總是拌嘴,在她眼裏,他就是個討厭鬼。
可是這一刻,他半認真半玩笑的神色真的好帥。
那種帥是男人對愛勇於擔當和對失去的瀟灑告別。
絕不拖泥帶水。
喬星辰看著他夜色下深柔的輪廓發自肺腑道,“傅奕,不管你能不能跟夏爾在一起,你都會遇上一個值得的人。”
傅奕“嗤”的一聲笑,漫不在乎的吸完最後一口煙,眼眸低垂,“你快走吧,晚了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喬星辰很將他話放在心上的點了點頭。
她才走了幾步遠,後麵就傳來傅奕喊她的聲音。
“姓喬的。”
喬星辰驀然回首,對上他言笑晏晏的臉,帶著幾分狡猾的意味,“要是我大哥問起,就說是我送你回家的。”
“……”
你妹啊!
喬星辰剛對他升起的好感瞬間下降,她一臉黑線的應道,“知!道!”
傅奕又衝她無賴的笑著揮手,“快回去吧,別上黑車,到家記得給我發個短信。”
“發你個大頭鬼!”喬星辰嘴上暗罵,麵上無奈笑著搖頭,一步一步走遠了。
等她完全消失不見後,傅奕臉上的笑才逐漸消散,歸於沉寂。
他手指仍夾著那一支點燃的煙,猩紅的火光,風一吹,明明滅滅。
街尾處,不知是哪家音響店在放歌,一首極哀怨的女聲唱著:
是我在做多情種。
——
從G市飛美國,坐美聯航的班機,飛紐約的肯尼迪機場,一共是13個小時。
聽說飛西海岸10個多小時,東海岸則是13個小時。
說起來有些小糗,喬星辰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出過國,唯一的一次還是出社會工作的第一年,公司業績紅火,老板帶她們去泰國玩了一趟。
至今對泰國的記憶也停留在金碧輝煌的寺廟。
當時她就想,為毛國外的寺廟建造的如此奢華而國內的寺廟如此古樸。
周雪梨當時聽了她的感慨,直接2個字概括了她說這句話的行為:膚淺。
虹遠機場大廳的廣播中傳出甜美的女聲: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美國的CA8158次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速到22號登機口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