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宇通常在季安冉吃早飯時就出門上班了。這天早上,季安冉像往常一樣自己開車去上班,車停到事務所附近的一個地下停車場。季安冉從車上下來,可是沒走幾步路就感覺怪怪的,今天一大早的也是莫名的心慌,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從地下停車場的某個黑暗角落裏一下子湧出了一堆人,“好奇怪啊,這麼多人在停車場辦活動嗎?”,季安冉自言自語道,邊走變往回看。走著走著就不對勁兒了,一群人的走勢呈弧狀,季安冉來不及反應拔腿就跑,卻被這群人包圍逼停。“你們要幹什麼?”,季安冉背向柱子,弱弱地問麵前的這些男男女女。這麼多人!這陣勢!孤身一人沒底氣季安冉說什麼也橫不起來,沒被嚇得發抖就很不錯了。“綁匪”、“傳銷”、“恐怖分子”,這幾個詞彙在季安冉腦中接連地浮現。
“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不知道?還來問我們?”“和她這種人費什麼話!直接給她點教訓,長長記性!”這群人開始從隨身的包裏掏東西。他們還帶了家夥啊?看來真的不是說著玩兒的!“停停停,別著急,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季安冉試探地問,身子不由地退向身後的柱子。季安冉剛說完一個雞蛋就打到了她的額頭上,額頭上腫起一個包,從臉上到身上都是蛋液。雞蛋的蛋液黏黏的,看著很惡心。其他人也相繼拿出各種東西,往季安冉的身上砸。他們一邊砸還一邊罵季安冉是小三兒。季安冉的大腦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被當成小三兒來報複。人群中喬嚴戴著口罩,壓了壓帽簷,從包裏掏出一個大瓶子,小心翼翼地打開,胳膊用力一揚,對著季安冉潑去。
突然喬嚴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背對著喬嚴撲到了季安冉的身前,擋住了季安冉。季安冉隻覺右小臂上一陣灼熱。這個男人恐怕是上官浩宇!喬嚴來不及多看兩眼,就悄悄地溜走了。看到事態有變,眾人也散去了,不敢逗留。
季安冉心有餘悸,躲在男人的懷抱裏,不敢睜眼看。“沒事了”,男人鬆開了懷抱,安撫季安冉道。季安冉睜開眼,看到一張俊美如神人的臉,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在這兒等著,待會兒去警局備個案”,男人轉身要走。季安冉這才看見男人的後背襯衫上一大片紅色的黏濁物,左小臂上也有一塊兒。看起來恐怖極了。“恩人,等等”,季安冉不知道自己怎麼腦抽的喊出“恩人”這個詞,頓時羞得臉都紅了,一定是這段時間古裝劇看多了。“怎麼?害怕?那還是我陪你一起去”,男人折回來,走到季安冉身邊陪她站著。
季安冉才發覺自己右小臂還有灼熱的痛感,輕輕舉起胳膊一看,也是一片紅色的黏濁物,麵積和男人左小臂上的差不多。剛想要用手去碰,卻被男人製止了,“別碰,這個最好去醫院處理一下”。“你背上是不是很疼?”,季安冉擔心地問,畢竟她剛剛看到他背上有一大片兒。“不太疼”,男人的背上也有灼熱感,但他忍著痛像沒事兒人一樣。
“救護車太慢了,你要是信我,就坐我的車一起去醫院。ok?”,男人注意到季安冉緊蹙的眉頭,怕她忍不了疼。“你這樣還能開車嗎?”,季安冉也想早點去醫院,可是這好像有些困難。“我可是專業級別的賽車手,上車”,男人領著季安冉坐上了自己的那輛蘭博基尼跑車,開往醫院。
到醫院沒等掛號,男人就帶著季安冉直接乘電梯上了vip樓層,直接進行診治。醫生對受傷的部位進行清洗消毒後,然後止痛上藥,可是那片皮膚還是紅紅的,如同火焰一般鮮豔。“這顏色是弄不掉了,你可以去醫療美容科谘詢一下”,醫生這樣告訴季安冉。因為男人受傷的麵積比較大,大部分還是在背上,所以在內室由另一個醫生負責。男人出來了,暫時穿著病號服。“醫生說,這個顏色去不掉了,抱歉,你都是為了救我才被拖累的”,季安冉一臉內疚的樣子,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彌補。“沒事,我一個大男人家,況且這還是在背上,總比在你臉上好”,男人好似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咦,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看的時間長了,季安冉總覺得這個男人像某個人,但是又說不上來是誰。“你說呢?”,男人眨了一下眼睛,如春風化雨。“我想起來了,就是你把我撞進醫院的,哦不,是你的司機”,季安冉略微激動地說,可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剛剛救了自己的人,季安冉尷尬地笑笑說:“這都是緣分,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