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夜淑都沒有開口,隻是閉著眼睛假寐,對此,皇甫祁禦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夜淑和夜淑的琴箱,他可不會認為,那琴箱裏裝的是一把大提琴。因此,現在他十分的好奇夜淑她到底是做什麼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夜淑有作戰經驗,畢竟5年前的那次尋找,他從冷絕寒嘴中知道,夜淑曾經在特殊部隊訓練過。
車很快的就駛進了爛尾樓的範圍之外,夜淑也在皇甫祁禦停車的瞬間睜開了美眸,起身提著琴箱走出了車子,尋找合適的伏擊地點。
爛尾樓裏,夜熙早已經醒來,至於斯蒂夫依舊陷入昏迷之中,不光如此兩人都被限製住了行動,夜熙注視著被稱為老大的男人,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的信息。
因為在回國的時候,當知道要住在c市,夜熙就把當地所有的地下組織和大小幫派全部查過一遍。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夜熙的腦海裏卻沒有這個人的信息,他似乎不是c市黑道上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夜熙眼中的疑惑,男子緩步走到了夜熙的麵前,蹲了下去。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夜熙的下巴,眼中布滿了恨,“嗬!你和你老子長的真像。”
“那是,不像就不是我老子了。”夜熙冷笑,就從這句話,他就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男子絕對是和皇甫祁禦有很大的仇恨,但還是開口道:“你是拿我來要挾他的?”
“要挾?”男子似笑非笑,不承認也不認同。他是得到消息知道夜熙是皇甫祁禦的兒子,他也的確是和林琳有了交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需要用夜熙來要挾皇甫祁禦。
他隻是也想讓夜熙嚐一下失去父親母親的那種痛,三年前的那場家破人亡,讓他受盡冷眼,甚至讓他不得不依靠一個變態來存活,雖然在三個月前他成功的將那個變態給殺了,他也當了這群人的頭領,但是這根本無法磨滅他兩年多的侮辱,而這些都是那個叫皇甫祁禦所給的。
今日,就是他複仇的日子。他也要讓他嚐嚐那種滋味。
至於夜熙不過是引誘皇甫祁禦來這裏的一個誘餌罷了。
夜熙看著眼前男子那有些瘋狂的樣子,臉不由的一沉,已經開始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但是他還是錯估了眼前這個男子的變態。
男子陰柔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雙眸子中充滿了冷意。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手機鍵盤上的按鍵,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嘟——”
電話接通,皇甫祁禦一邊看著夜淑組裝著狙擊槍,一邊挑眉,問道:“你是狄良的兒子!”
皇甫祁禦的話就是肯定的語氣,他已經確定了電話另一頭的身份。而對於這,狄彥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邪魅的勾唇,“看樣子,我的這個誘餌的確很有用,你對這小子很是關心啊。”
聽到這話,夜熙卻是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我隻是一個私生子罷了。”
對於夜熙的話,狄彥斌並 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對著電話裏的皇甫祁禦說道:“你還記得我父母死的地方嗎?”
“恩哼,知道。”皇甫祁禦毫不否認,隨即還說了一句讓狄彥斌氣血上湧的話,“若不是因為你父母的死髒了那塊地,我早就給開發了。”
“你tmd混蛋。”狄彥斌怒吼道:“是你弄髒了這塊地。”
“無所謂了。”皇甫祁禦毫不在意狄彥斌的話,反而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了,我可是一秒鍾幾百萬上下的,可經不起你如此耽誤。”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你隨意。”皇甫祁禦淡淡說道:“你也聽他說了,他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我皇甫家可接受不了一個私生子的存在。”
聽到皇甫祁禦的話,夜淑的手微微一頓,但是很快的就恢複了常色。她雖然知道皇甫祁禦是為了穩住對方才說那些話的,但是她的心卻還是不再平靜。腦海裏也開始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隻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私生子的存在,而且還愚蠢的想要用他來威脅我。”
“嗬!你想知道?”狄彥斌他可不管皇甫祁禦所說的是真還是假,至少唯一可以肯定的,夜熙的存在並不是如皇甫祁禦所說的那樣,否則一個消失了三年的人突然打電話給他,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至少夜熙此時對於他來說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