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兒做什麼?”
知曉了金家與餘方的關係,餘小漁再看到金綱,心裏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個金綱來巽京應該是參加複選賽的,那麼他不去巽京卻來魚躍小肆門前設擂,真的隻是因為天鏟地勺拜她當老師的奇葩理由麼?
說出去,誰信?
“願賭服輸。”金綱換了一身衣衫,鴉青色的布袍,腰間紮著寬寬的獸皮腰帶,外麵還披著一件黑色的大麾,站在門口猶如門神。
“好,我收回。”餘小漁望著他,皺了皺眉。
“男兒當一諾千金,一言九鼎,一……”金綱搖頭,很認真的說道。
餘小漁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今天是除夕,家家團圓時,你要是無聊,可在酒樓買醉,可在客棧安眠,跑到這兒,是想賣弄你的成語用得有多好麼?”
“成語?什麼意思?”金綱愣愣的看著她,一頭霧水的樣子。
“說吧,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餘小漁抿唇問,目光直盯著他的神情變幻。
門口的紅燈籠高懸,照映著他的身影,給他光光的頭染了幾分色澤。
金綱似乎挺茫然,望著她許久,才訥訥的說道:“我就是來拜師的啊。”
“那隻是一時賭約,我並沒有規定,你非拜師不可,而且,你想拜,天鏟地勺也有不收的權利,再退一步來說,你想拜師,是否也該選個好一些的日子去尋天鏟地勺?這大過年的,你卻站在我家門口,請問,你是存心來攪擾我家人吃團圓飯的麼?”
餘小漁心裏著惱,一開口便是一溜的嘰哩喳啦。
金綱愣愣的看著她,有些懵圈,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般,疑惑的說道:“沒有人告訴我,除夕夜不能拜師啊。”
“……”餘小漁瞬間啞口無言。
這種事,還需要人告訴麼?
他長這麼大,都是怎麼過來的?
“對不住,我這就回去,等……師祖,什麼時候可以來?”金綱見她臉色不善,忙致歉道,不過,說了一半,他又想到了什麼,虛心的求教。
“他們若有意,會通知你的。”餘小漁歎了口氣,心裏的惱火莫名的散了一半。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刻意來的,那她這樣待客是不是過份了?
於是,她將手裏的帖子還給了他,緩了語氣說道:“快回去吧。”
“師祖,區區薄禮……”金綱側身指向了後麵的禮箱。
“一,我不是你師祖,二,我也不需要禮,請回。”餘小漁微欠了欠身,退進了門內,並讓人關上了大門。
這個金綱,還真的是金剛,四肢發達……
搖了搖頭,她快步回到小廳。
裏麵,席麵已經撒下,天鏟地勺正和阿幕圍在火爐邊上,吃著瓜子閑聊天。
墨昱坐在一邊,時不時的回他們兩句。
“老師,那人走了?”天鏟看到她,忙站了起來。
“我讓他年後去找你們,想辦法拒了吧。”餘小漁歎氣,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們,“早知道我就不贏這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