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生扶了顧瑾樂起身，兩人都出了顧清歡的房門，現在，真的就隻剩下顧清歡一人在這裏了，她的心，如此寒冷，看著往日靈動的雀兒，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她卻無能為力，顧清歡的心底有多麼抽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代價嗎？她除掉了陶瑞詳和陶玉然，所以上天也收走了雀兒，還有，裴寒對自己的寵愛？
突然想到裴寒，這些日子裏，不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倒總是給自己一雙冷漠的眼睛，讓她覺得，兩人之間總是這麼生疏。
顧清歡找了府上的其他下人，把雀兒好生埋葬了，這個事情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即使整個定國候裏根本不會對一個丫鬟的死做出任何儀式上的表示，但顧清歡還是認真的做了起來，晚風拂過的時候，吹散了她一身白衣。與此同時，顧瑾樂也在為陶玉然的死送終。
顧清歡看到定國候裏多是有些臉麵的人都參加了陶玉然的葬禮，心底冷冷一笑，本來沒打算和陶玉然再有什麼瓜葛，但這衣服已然套在了身上，不去一下豈不是浪費了這身裝備？
顧清歡走到陶玉然的墓前，人們把目光都轉了過來，顧瑾樂的眼裏，更是仇恨萬千，看到顧清歡，似乎要把她撕碎一樣。
“母親，你就這樣走了，真是令清歡詫異啊！”顧清歡沒有看周圍的任何人，直接對著陶玉然的墓開始追悼。但她的語氣卻很是諷刺：“您還真忍心把妹妹留下來，她的生活怎麼能少了您？你真是夠狠的。”
“顧清歡，你夠了沒有？”顧瑾樂咆哮道：“我娘已經去了，你何必跟死人這般唇槍舌戰，是個人都能聽來你話中有話，做人何必如此卑鄙下賤，這裏不歡迎你！”
顧瑾樂的怒氣幾乎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大家也能聽出顧清歡追悼詞的不屑，但顧清歡這般和一個死人見識，的確有些不妥。
“還好這裏不歡迎我，省的我染上什麼晦氣！”顧清歡冷聲道，她之所以會在這樣大庭廣眾下說這些讓人難堪的話，就是因為顧瑾樂。
現在陶玉然已經死了，再多大的仇恨也算是兩清，可是顧瑾樂，殺了雀兒，這個仇，她也會記得。
“那你就滾啊！”顧瑾樂怒斥，她的眼裏布滿了血絲，像是幾天沒睡了一般，再不見大家閨秀的氣質，讓顧清歡一陣諷刺：“妹妹何必這麼絕情，想當初，母親對我的恩惠，我都記得清楚。妹妹不知，母親臨終前還托付了我來照顧妹妹的下半生，現在妹妹這般抵觸姐姐，想來母親在天有靈的話，看到了一定會怪罪我這個姐姐做的不稱職。”
“你少在那裏裝蒜了，我母親就算是死，也不會把我交給你這個賤*的，現在居然在這裏妖言惑眾，你，卑鄙！”
“原來姐姐在妹妹心底就是這般姿態，真是讓我心寒。不過即使你再怎麼厭惡我，我也不會拋棄母親臨終的決定，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大家一見事情，想來我還有古墨，”顧清歡頓了頓。
那日前廳一別後就再沒見過古墨，她今日也是一襲白衣，看不出表情的站在那裏望著自己，兩人始終沒什麼交流：“古墨的年紀要比妹妹的還小，你我都知她也要嫁給王爺了，怎麼說，豈能在妹妹這個二姐之前，所以我已經派人打點了一切，就把妹妹許配給將軍府的獨子，柳君天。這樣妹妹也能在十五之前嫁到如意郎君。不讓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