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顧清歡去往天牢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事情,以至於她的腳步比平時慢了些許。原本隻需要五分鍾的路程,此次她就足足走了十分鍾。來到天牢前,她在進去前還是稍微緊張了些許,她吞了吞口水,想想自己接下來單獨會麵裴祺可能會很尷尬,她就快要失去勇氣踏進去了。
可她也沒有別的選擇,都已經答應裴寒,更是來到天牢前了,事到如今,哪還有退縮的道理?如此想著,她便果斷的踏進了天牢,在守門人的指導下,她總算來到了裴祺的牢房。
裴祺原本無聊的看著牆壁發呆,結果看到有人影來到自己的牢房前,原本以為是送飯的差使,結果抬頭看見的卻是顧清歡,他瞬間驚訝了幾分,接著便歪著嘴角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裴寒不會和你說呢……不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我嗎?上午裴寒來走,下午來的便是你,我這一天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聽著裴祺在牢中油嘴滑舌,顧清歡便皺了幾下眉頭,她說道:“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可不是來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是想見我嗎?那你說說看,見了我後,你想和我說些什麼?”
“沒什麼,隻是聊聊天不可以嗎?”裴祺這麼說道。顧清歡則是大大的歎了口氣,她心中想到:果然和這個男人很難溝通。不過既然他不問些什麼,那就隻好她主動提問了,剛好她有疑惑的事沒能解開謎題。
她說道:“那好,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吧,當時在你強迫我和你成親的時候,我明明下了毒,為什麼你沒有死?”
說道這裏,顧清歡便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這場景同時也是兩人最後見麵的一次。她被裴祺派人抓走,更是被裴祺強迫的穿上了嫁衣,他這麼做自然是沒有別的理由,他就是要她強迫與他成親。
就算到現在,她還能清楚的回憶出當時的情形。在當時,在場的隻有三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裴祺,剩下的一人則是裴祺的一位女侍衛,那人叫淩飛。在那種情形下,她原本是毫無勝算的,畢竟這裏一個她的侍從都沒有,淩飛的武功又是十分高強,她根本就無法從這樣的地方逃走。
就算她同裴祺求饒,請她放自己回去,那也是條完全行不通的道路。原本她已絕望,以為自己的命運隻能如此決定,自己隻能選擇當裴祺的妻子的時候,她卻想到了下毒。盡管這樣做的風險十分高,如果暴露被抓到的話,她很可能會被當場處死,但是她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她隻能這麼做。
她身穿嫁衣,對裴祺的恨,還有當日的夜海瀾,自己塗了胭脂的嘴巴,那是第一次,兩個人的吻,裴祺有些愈陷愈深,顧清歡卻更像是得逞了一件東西一般,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讓那個人後悔……
而這個胭脂的下毒過程,也是她自己謀劃已久的。
當初支開了淩飛,裴祺也不在場,顧清歡便把夜海瀾寧在了手心,最後讓夜海瀾和自己的胭脂完全融合,因為對夜海瀾非常的了解,但是又不能做的太過明顯,最後顧清歡就想到了把毒藥直接塗在自己的嘴巴上,她知道自己對於裴祺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才會那麼篤定的做出了當時的決定,事實也證明了,她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