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上元節的夜晚是注定燈火通明、歡笑熱鬧的夜晚。
圓月高掛懸空,月華傾撒江河大地,為這上元佳節獻上自己的禮物。
“嘭嘭嘭......嘭......”
煙花不時在夜空中綻放,引得街麵上的行人不時停下腳步,欣賞這個富人們的“祝福”,尤其是那些難得能與農閑下來的父母一起出來遊玩的孩童,更是對夜空中盛放的煙花異常的驚奇與歡喜。
當然,此時街麵上也少不了在此佳節依舊賣力的走街串巷討生計的販夫走卒們......即便平安縣城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人口也不過萬戶,但此時也依舊構造出了一副盛世繁榮光景。
在蓮湖旁的的一條街道上此時亦也是燈火通透的很,熱鬧程度一點也不遜色於其他的市集商業街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因為平安縣在上元節還有一個習俗,“放蓮燈”。
以往有些人到上元佳節便會將自己製作的蓮燈放入這蓮湖內,以此來祈禱新的一年的福運,隻是後來因為一位女子在放蓮燈時,一絲興起放了個燈謎在蓮燈內,碰巧被一位書生在蓮湖內拾到女子蓮燈,二人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因緣,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女子效仿,便有了這麼一個習俗。
那些待字閨中女子,有些是因為好玩湊熱鬧,但也不乏一些女子真心想要以此也來上一段美好的因緣,如此一來自然是少不了另一半的主角,“書生”。
這些書生來此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特別是一些窮酸書生,也是想著自己能與哪家的大家閨秀來上一段感天動地的因緣,以此來改變自己的命運軌跡,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此時蓮湖旁的大街多的是頭戴玉巾冠帽的書生和脂粉香豔的閨閣小姐。
“王兄自從娶了劉員外家的千金,似乎比往日沉穩了許多,倒是許久不未見王兄了。”
“哎~,原以為娶到的是一位溫柔賢惠的美嬌娘,可卻不知娶回家的竟是......鄭兄,總之是一言難盡啊。”
兩位書生並排而行,相互交談。
那被稱之為鄭兄之人,名為鄭廣,他一直都有關注另一位書生王遊的神色。聽了自家好友之言,又見其神色,讓他身形停了下來,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像是明白了自家好友那省略之言。
“嗬嗬,王兄啊,倒是沒想到你我二人竟是難兄難弟啊。”
王遊此時不由一愣,回頭瞧向自家好友,“鄭兄,你也......不該啊,紅櫻姑娘性子那是極好的,又怎麼和我家那河東獅吼一樣呢?”
聽了王遊之話,那鄭廣又是一怔,“原來王兄你是因為這等原由,才......”
“自然是如此緣由,鄭兄以為是何緣由?對了,鄭兄剛剛說你我境遇相同,可你又不是因為家有悍妻,那又是哪般境遇呢?”王遊好奇的問道。
“咳,王兄,前邊好似挺熱鬧,不若你我二人一同前往?”那鄭廣似乎並不想回答那個問題,指著前方一酒樓前熱鬧的人群,似乎有心避開王遊之話。
然而王遊卻是不依不饒般,竟是再次發了問,“鄭兄,你這可就不對了,你我二人相交多年,莫非對我還有隱瞞?”
瞧著王遊一副誓要知曉的模樣,鄭廣略微歎氣,他知道今日若不說出自己的私房之事,怕是要傷了二人的感情,迫於無奈之下,鄭廣也隻好支支吾吾的說出了他私房之事。
此事說出卻是讓王遊感覺好笑,原來竟是紅櫻姑娘欲望太過強盛,索求過度,加上正室的需求,兩位嬌妻美妾的溫柔鄉讓鄭廣有些力不從心了。
隻是感覺好笑王遊卻不敢表露出來,隻因他家有悍妻一事,這事真要說起來也是不光彩的,被人知曉他懼內,在朋友裏還不被人嘲笑?若是因為他這一笑,讓鄭廣生了氣,兩人都得不到好,所以他便是硬憋了下來。
隻是兩人此時都不知說些什麼,這就有些尷尬了,過了幾息時間鄭廣開口才讓二人的氣氛緩合了下來,“咳,王兄,前方看著挺熱鬧的,一同前往?”
王遊也是正不知如何是好,聽了鄭廣的話,瞧了眼前方發現確實有些熱鬧,好似有人在開業。
有人開業?他心底立即是升起了濃濃的興趣,今日上元節竟然還有人選著在此時開業,倒是讓他感覺新鮮不已。
二人走進一瞧,便瞧見一位俊朗秀氣的少年郎站在人群中滔滔不絕的訴說著什麼,旁邊還陪著一位娉婷玉立的靜雅女子,二人心中竟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好一對郎才女貌的佳偶。
鄭廣由於家中兩位美嬌妻都有些滿足不了,此時倒也沒多大心思,所以也隻是暗自驚歎便把注意力往上瞧去,這一看之下,又是讓他一愣。
“有間酒樓!”
王遊由於家中悍妻緣故,此時亦也是沒多大葷心思,隻是看著那靜雅女子暗自歎氣,心中感慨自己福薄,正傷感,忽的聽聞旁邊的鄭廣驚歎聲,讓他下意識的回道:“鄭兄,有一間酒樓就有一間酒樓唄,何必如此驚呼呢,若是旁人聽去不是徒惹人笑話,你這養性的功夫可還不足啊。”說著王遊也是下意識的看向鄭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