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蘭香心死(1 / 2)

景陽公主突然到訪蘇扇緣,整個京城議論紛紛,也讓蘇倩和蘇軒心理明白,一切都已經不能回頭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景陽更是應了蘇倩的請求,在蘇倩的陪伴下,頻繁出入蘇扇緣的製扇區,和蘇倩一起繪畫、描摹、製扇。如今的蘇扇緣在世人眼裏已經不單是一個皇商這麼簡單了。

這段日子,蘇扇緣和景陽公主成為了眾人的焦點,而蘇軒卻悄無聲息的隱藏在眾多光芒的陰影後。蘇扇緣的日常運作由蘇不言代為看管,蘇軒則整日於書房內閉關,每日定時有人將飯菜送於蘇軒的書房前,任何人不得擅入。蘇家上下全是謹言慎行之人,沒有人會談論或過問少爺到底在書房裏幹什麼,隻知道蘇扇緣定期有扇藝人會去少爺的書房中取出封存好的木箱。

蘇扇緣的製扇區更是實行了封閉式管理,在蘇不言的監管下,扇藝人們分早中晚班,夜以繼日,日夜開工,與蘇軒緊密配合。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幕幕”。蘇倩和蘇軒都在為心中共同的謀劃忙碌著,即使不見麵心中也不會寂寞,知道彼此在為同樣的目標努力著,反而更堅定彼此的心。但蘭香就落寞了。這段日子她同樣被拒之於蘇軒的書房外,連少夫人都不能見少爺,想必即使蘇家上下沒有人散播閑言碎語,這位少夫人心裏的滋味也不好受。

為了能蘇軒能有多一分的交集,蘭香每日親自下廚並將呈有飯菜的食盒送於蘇軒的書房前,然後對著房門深情的說一句“夫君,用餐了!”。然後對著無人回應的書房沉默許久,放下食盒,黯然離開。但蘭香並沒有留下一滴眼淚,這道房門就如同蘇軒的心,這些年她何嚐走進過?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個月過去了,蘭香每日都帶著食盒站在無人回應的書房前沉默,雛菊可看不下去,生氣地說道:“小姐!何必呢?若是家裏的老爺和夫人知道小姐在這如此受委屈,他們還不知道該多心疼呢!”

蘭香依然目視著書房,冷靜的說道:“不許告訴蘭家一個字!”

雛菊含著淚退了幾步。

夕陽餘暉從蘭香的身後揮灑而來,然而唯美的景色蘭香總是看不到…….

子夜

整個蘇宅的主燈火都已熄滅,全都換上了小夜燈,以便夜間整個蘇宅不是漆黑一片。蘇倩沒有一點睡意,獨自一人在小溪流邊席地而坐,喝著玫瑰釀。盈盈月色下,蘇倩身穿月白色寢衣,不施粉黛、不梳發髻、長發及腰,倒顯得尤為耀眼。

蘇倩可不似閨閣小姐那般拿著小巧的酒杯品酌,而是直接用白玉酒壺滿飲。麵對如此醉人的夜色,她可不想惺惺作態。隨著蘇倩的一次次滿飲,酒水在白玉酒壺中一次次回蕩,這麼寂靜的深夜,任何輕微的聲音都是那麼尤為入耳。不知何時,回蕩的酒水聲中增加了些許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讓蘇倩無比熟悉,由遠及近,最後化作一件白色鬥篷披在了蘇倩身上。自從回想起那麼多千瘡百孔的經曆後,蘇倩的心就再也沒暖過。但此時,隻有他在的時候,蘇倩才覺得自己的心是活著的。

“終於出關了!”蘇倩沒有回頭,又滿飲了一口玫瑰釀。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蘇軒俯下身,坐在蘇倩身側。

蘇倩苦笑道:“不然呢?難不成我還能去找公主喝酒嗎”

“準備的怎麼樣了?”蘇倩凝視著前方的拱橋淡然的說到。

“已經畫了不少了,足夠入扇了。”

“蘇小姐要去蘇扇緣視察一下進展嗎?”蘇軒順勢接過蘇倩手中的酒壺,打趣地說道。

“嗬嗬!你辦事,我放心!”蘇倩笑道。

“父親那邊怎麼說?”蘇倩話鋒一轉,眼神凝重。

“父親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派言叔來勸阻,想必父親已經默許了”

蘇倩滿心悵然。四年了,蘇家父母將她視如己出,自己這四年過的無憂無慮,但卻將整個蘇家至於危險之中。為了這次籌謀,更是將整個蘇扇緣也牽扯了進來,蘇家這樣傾以所有,隻為了幫自己複仇。而且這次籌謀,很有可能給蘇家帶來滅頂之災。想到這裏,蘇倩的心裏如同千萬根針紮般刺痛,不由得狠抓自己的手臂,指甲幾乎嵌入了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