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終於上場了。
在場所有的看客賭徒都滿臉的期待,他們有不少人都見識過三年前刀疤的手段,自然也知道刀疤的水平。
但是更多的人則是不知道刀疤的本事,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認為刀疤是浪得虛名。
畢竟能經營一家這麼大的賭場,要是沒點鎮場子的手段,恐怕早就混不下去了。
這個手段可不隻是指黑白兩道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在賭術上的本事。
現在的社會上,很多賭場都是一些洗錢的場所,不少賭場老板雖然關係往廣,但是本身並沒有多少賭術,他們開賭場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洗錢,一旦達到了目的,就會很快關掉賭場,然後從容離去。
但是刀疤不同,他開賭場之前就是有名的賭徒,更是當年風靡一時的賭神,即便是一些老輩人物,提到刀疤的時候,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說一句,這小夥子真不錯。
後來刀疤年紀大了,也不想在道上混了,就索性來到南京城開了這家賭場,隻要不是碰到像三年前那種對手的時候,刀疤是絕對不會下場的。
畢竟,他現在上了年紀,更多的還是想玩玩,賭博這種東西,越是賭術精湛的人,越不會輕易出手。
凡是常年泡在賭場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薛陽這種二三流的水平,沒啥大本事,也不會賭太大的,純粹是當成了一種娛樂行為。
老賭徒都深知,在賭場是不可能一直贏錢的,想在賭場贏錢,除非關係夠硬手段夠狠,否則都是給賭場送錢的。
隻要那些想發財想瘋了的家夥,才會來這裏碰運氣賺錢。
以前的徐熙就是這種人,在賭場小贏了幾把,就想著在這裏賺錢,但是這類人最後都往往深陷其中,而徐熙後來差點跳水自殺也印證了這個說法。
當然了,今天的徐熙並不在此列,她幾乎聚攏了賭場內所有賭徒的氣運,要是再不贏,那就真的出怪事了。
而刀疤,偏偏不信邪。
“還是比大小,十五萬對十五萬,”刀疤淡淡的笑了笑,眼底的淫邪難以掩飾,“要是現在害怕了,可以退出,不過要留下所有的籌碼!”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啊,”徐熙忍不住嚷道:“要玩就玩,你要是不敢了,現在就走啊!”
刀疤倒是沒有發怒,隻是笑了笑,手上用力,正準備去搖手中的篩盅,這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別急!”
刀疤和徐熙同時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走過來,背負雙手,略顯佝僂,看樣子應該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徐熙不認識這個老頭子,旁邊這些看客什麼的大多數也不認識,倒是有幾個人認出來了。
“喲,這不是後台管理庫房的陳大爺嗎?”
“哦哦,陳大爺啊,我就說怎麼這麼眼熟!”
“陳大爺來這裏幹嘛,怎麼還不讓刀疤和這個小丫頭繼續玩了?”
“是啊,最奇怪的是,刀疤竟然還真的聽陳大爺的!”
“……”
在眾人的紛紛議論當中,陳大爺走到了刀疤的跟前,掃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徐熙,最後笑道:“刀疤,今天想起了什麼,怎麼還想下去玩玩了?”
刀疤看著這個老頭,之前的冷漠一掃無餘,眼神中的恭敬難以掩飾,旁邊的這些看客看在眼中,都不由得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