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閑雲沒進停屍的冰室,而是在門外等候,見顧曦出來忙問是怎麼回事。
顧曦無奈的一搖頭,“仵作檢驗結果那人確實是被嚇死的。”
“又是鬼魅作祟?”邵閑雲也是心有餘悸。
“八成是。”顧曦撇撇嘴。
“大人,大人,有人擊鼓。”衙役跑來報告。
顧曦忙回書房換了官服,邵閑雲也換了衙役的衣服跟著湊熱鬧。
來打官司的是四家人家,為的是兒女婚事。
原來這家的女兒是個極美有知書達理的,幾家人家爭著要娶回去當媳婦。
這女子的父親許了一家,母親也許了一家,這還有一家說與那姑娘是情投意合。
這下可把邵閑雲給弄蒙了。這一女三嫁啊。
顧曦聽完這些人鬧哄哄的敘述後,吩咐顧安去取個什麼東西去。他自己悠閑的坐在高堂之上看那四家人糾纏不清。
邵閑雲被那四家人是吵得頭暈,悄悄和顧曦說,“我說你每天都要管這些個家長裏短的事兒,你不嫌煩啊?”
顧曦微微一下笑,也悄悄的回答道:“沒辦法,誰讓咱在這縣令位置上呢。哥是一縣之令,管得就是這些個事兒啊。”顧曦語氣有些痞痞的,笑意不減的看著堂下吵鬧不休的四家人。
“你少趁機占我便宜,還哥呢,你得叫我哥你知道嗎?”邵閑雲伸手在顧曦後背上輕拍了一把。
顧曦不動聲色的瞅準邵閑雲的腳背踩了一腳,然後快速坐正身體拿起驚堂木拍響。
邵閑雲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踩回去了,隻好吃了個啞巴虧。
驚堂木一響,爭執不過的四家人才意識到這是在公堂之上,立刻停止爭執,四家人相繼喊著要縣令大人主持公道。
徐婉恰時端來了三碗東西,黑乎乎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顧曦把碗放在桌上,“既然你們三個都想要娶得這位姑娘,為了娶到她不惜要鬧到這公堂之上,那必定都是極為心儀這位姑娘,對吧?”
三個人立刻都點頭,有人說自己是姑娘的青梅竹馬,是從小的情誼;有的說對姑娘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有的說是情投意合,互有情意。
顧曦也是一點頭,“既然這樣,我這裏有三碗可以測出你們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藥,喝了這碗藥,如果你們說的是假話,那就會死,反之,則生。你們敢喝嗎?”
三個人麵麵相覷,對這藥都有所懷疑,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藥呢?
“我喝。”青衣布衫的男子首先起身走到桌案前,隨便拿起其中的一碗一飲而盡。
其他兩人見了也紛紛起身來喝了碗中黑乎乎的東西。
過了不一會兒,三人全部腹痛難忍,遍地打滾。
他們的家人著急了,紛紛哭嚎起來。
顧曦見狀,搖搖頭,“看來你們中並沒有一個是說真話的啊。看來這位姑娘的良人並不是你們啊。”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兒吧,他可是家中獨子啊。”
“是啊,大人,您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的。”
顧曦聞言一笑,“哎,你們還真說對了,我確實有辦法救他們。”
徐婉拿出三粒藥丸。
幾個人眼看要上來搶奪,顧曦此時發話了,“哎,慢著,等我把話說完。”
“之前你們可是都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多麼多麼心儀這位姑娘,可眼下證明你們說的都是謊話,既然如此,那這位姑娘是必定不能嫁給你們了,隻要你們答應不再強取···”
“我答應,我答應,快,快給我解藥。”顧曦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金衣的男子就迫不及待的吼道。
“這可是公堂之上,說話可是要算數的。”顧曦捏著一粒藥說道。
“算數算數。”那人的娘親趕緊接過藥丸給那男子服下,不過片刻功夫,那男子果真沒事了。
“藥,給我解藥。”一邊臉色蒼白,額角冷汗直冒的白衣男子也舉手道。
“要解藥的規矩懂嗎?”顧曦又從徐婉手中捏過一粒解藥。
“懂,懂。”男子連忙點頭。
顧曦看向最先喝了碗中之物,一直默默忍耐的青衣男子,“你怎麼不要解藥啊?”
那男子痛的唇色蒼白,嘴唇哆嗦著說:“你這藥不是真的,我對小姐的心意,蒼天知道。”
那小姐掩嘴流淚,跪下懇求顧曦給那男子解藥。顧曦嗬嗬一笑,“他吃了解藥可就不能娶你了。”
“我···”女子猶豫了一小下,立刻道:“我要他活著,他活著就好。”
顧曦把要交給那小姐,小姐忙去喂那書生模樣的青衣男子吃,可那男子死活不肯吃,急的那小姐淚如雨落。
小姐的父母也是感動異常,直歎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小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