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鏈子隻到邊上,接不住白蘇。
眼看著白蘇就要掉下來,陸易城隻能用力的掙著手上的鐵鏈,企圖掙脫出去。
豈料,幾秒種後,莊慧茹又說道,“停!”
那握著鐵鏈的男人,頓時收住了手。
陸易城急劇跳動的心頓時放了下去,顧不上手腕上被磨得脫皮的傷口,他忙衝著白蘇喊道,“怎麼樣?”
白蘇搖了搖頭,用口型說道,“還好!”其實她已經膽戰心驚,實在是說不出來話了。
莊慧茹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白蘇底下的那一片地麵。“這裏是不是太空曠了?我記得上次在普羅旺斯下麵還有熏衣草花田幫她緩衝呢。”對於她的疑問,並沒有人回答。
莊慧茹也並不是想要回答,她隻是故意給自己找點借口而已。緊接著她自顧自的朝著身後的人說道,“去看看我叫人送的東西來了沒有?”
身後的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便走回來道,“莊小姐,已經來了,幫您放在門外了。”
莊慧茹頓時眼睛一亮,“抬進來!”
說完,幾個人抬著一個筐子走了進來,那筐子上麵被一層厚棉布蓋住了,看不出來裏麵是什麼。
隻是那味道……
莊慧茹又說道,“陸太太吊這麼高難免危險,所以我叫人送了點東西過來墊在下麵幫她緩衝一下。”
隻是莊慧茹話一說完,陸易城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白蘇也差不多猜到了,那味道太明顯了。但是她不敢讓自己太害怕。如果她害怕的話,陸易城會更擔心。
莊慧茹一說完,就有人上前掀開立刻棉布。
果然,那筐子裏麵放著的是巨大的榴蓮一筐,每一個上麵都帶著尖利挺拔的長刺。隻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要是人直接撲上去,那簡直就是萬箭穿心啊。
陸易城眸光愈冷,“莊慧茹,你不要太過分!”
莊慧茹翹了翹唇角,“陸總,你有機會出去再說吧!現在自己都被鎖住了,憑什麼和我叫囂?”
聞言,白蘇也皺緊了眉頭。照莊慧茹的意思,他們這次是出不去了?莫深林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陸老爺子那麼看重陸易城,一定會來救他的。
還有方嘉赫和霍震霆,他們肯定也在尋找。而她現在隻希望,她能堅持到有人來救她們。
說話間,剛才搬來榴蓮的人幫著莊慧茹在她要求的地方擺好了。
這下,莊慧茹終於滿意的笑了。
她先是看了一眼陸易城,又笑道,“放!”
白蘇渾身一顫,頓時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她怕要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會嚇得叫出來。
這一次,莊慧茹沒有再叫停,白蘇急速下降。
莊慧茹看著這一幕,表情十分猙獰的笑道,“不要說我不照顧你,我現在讓你嚐嚐萬箭穿心的滋味!”
千鈞一發之際,陸易城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隻聽見吱的一聲,一道影子突然衝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一陣悶哼,白蘇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慌忙睜開眼睛,身下的陸易城抬手摸了摸她弄亂的頭發,“別怕,有我!”
白蘇顫抖著手去摸了摸他蒼白的臉,“你怎麼樣了?”
陸易城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說完,他的手攸的墜下。
莊慧茹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榴蓮上麵接住白蘇的那個人,而他的身後,那個鎖住鐵鏈的床,已經被拖動開來。
床下麵的地板已經被拖除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要知道,那張床可是鐵力木做的,那是世界上最重的木頭。
他竟然將他拖開!
隻是他還是太天真了,高空墜物的力度是很大的,他這樣躺在那麼多刺上,加上本來就有傷,又被那樣撞擊。
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吧?他能救白蘇一次,能救第二次嗎?
思及此,她又抬手道,“拉起來!”
白蘇原本是抱著陸易城的,突然被這麼拉起來,她怕會傷到陸易城便放開了他。
隨著自己緩緩被升起,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尤其是最後又吊到最高處,白蘇看著地麵上那個躺在榴蓮堆中,一動不動的陸易城,突然鼻子一酸,掉下淚來。
隻是這時候,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她慌忙又擦幹眼淚,對莊慧茹說道,“你討厭的人是我,和陸易城無關!”
莊慧茹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確實如此。我也並沒有為難他啊,是他自己要找死!”
“不是!”白蘇又說道!“剛才隻是意外!”
“意外?”莊慧茹好笑的看著白蘇,“那你求我!你求我我或許會同意你的說法!”
白蘇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莊慧茹馬上衝著控製鐵鏈的人抬了抬手,容不得再考慮,白蘇脫口道,“拜托你,求求你,請你把陸易城弄開!”
隻是白蘇的請求並沒有換來任何的幫助,莊慧茹不等她說完,已經率先命令道,“放!”
半空中,白蘇掙紮著往一邊蕩開,企圖不要撞到陸易城。
隻是鐵鏈太粗,她力氣不夠大,用盡全力卻還是紋絲不動。
陸易城胸口的傷口似乎又流血了,如果這一次,她再撞到陸易城的話,她不敢想陸易城會怎麼樣。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白蘇隻好撐起手臂,讓自己盡量不壓到陸易城。
緊接著就是手掌上強烈的刺痛襲來,白蘇已經可以預期到胳膊上的巨大壓力,就像上次一樣,可能會骨折。
隻是最終隻是手被刺傷,自己卻停在那裏,沒有再往下掉。
再然後耳邊響起了啪的一聲,白蘇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莫深林臉色陰霾的站在莊慧茹的麵前。
而莊慧茹正捂著臉,一臉的不敢相信。“深……深林!”說出來的聲音竟然在顫抖。
“你竟然敢動我的人!”莫深林狠狠的瞪著莊慧茹,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
莊慧茹大概是被他的樣子嚇壞了,臉被打連生氣都忘了。
她忙解釋道,“她……你那時候說是幫我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