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不放心嘛,陸易城沒有發現什麼吧?”陸誌有問道。
莫深林頓了一下,“怎麼可能?再說了,他就算發現了還能出的去嗎?而且,你別忘了,這是他自己的房子,就算最後出了什麼事情都是他的責任,說起來,用這裏還是你給我建議的呢?這個建議真的好。”
“可是……”陸誌有還是不放心。
莫深林又道,“當時我們說好了,我負責放消息,讓陸老爺子相信陸易城真的不是陸家的孩子。事成之後,南沙的開發計劃歸我,陸家的當家人歸你。隻要你遵守諾言,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半點損失。”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莫總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莫深林搖了搖頭,“陸先生還是快走吧!”
陸誌有連連點頭,豈料莫深林又說道,“幫我問候陸秦。”
陸誌有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問道,“這件事和陸秦有什麼關係?”
莫深林笑而不語。
陸誌有見他這樣,也沒再多問便走了。
莫深林就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嘴角才慢慢的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陸誌有那個蠢貨能突然變得這麼聰明?打底他都不信。
不過這個陸秦還真是不容小覷,如果不是有他的提醒,他也想不到這麼好的法子。平時看著文質彬彬的,下手還真是穩準狠!
陸易城一直沒有醒過來,白蘇的擔憂也隨著時間的越來越久變得越來越深。
一直到晚上,陸易城的手才動了一下。
緊接著就是他虛弱的聲音,“又抓的這麼緊!”
白蘇一高興,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也顧不得看住那個醫生了,那醫生趁機就走了。
陸易城緩緩睜開眼睛,輕笑著看著她,眼底是滿滿的寵溺。
那眼神太過溫暖,看的白蘇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陸易城忍不住的調侃,“我沒事了,你別擔心了。再這樣下去,我好了,你眼睛就看不見了。”
白蘇頓時有些尷尬,忙別開頭。“哪有?明明是風太大了,迷了眼睛。”
“哦?”陸易城聞言,抬眼看了看房頂上關的很嚴實的窗戶。“原來風這麼大?”
白蘇深知自己又被調侃了,轉身就走。
陸易城的目光突然掃到了她手腕上的紅痕,本來那裏有一條鐵鏈,現在竟然沒了。
陸易城眸光一冷,“莫深林來過了?”
白蘇暗道不好,被陸易城發現了。
她背對著陸易城醞釀了一下情緒,陸易城的思維能力是很縝密的,現在跟他說沒有,他肯定會更加懷疑。
思及此,她回頭看向他,“是啊,他來過了。”
聞言,陸易城的眸子更加幽深了一些,“你答應了他什麼?”
白蘇忙搖頭,“沒有!你別多想。”
陸易城卻不信,他冷聲說道,“不要騙我!”
白蘇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昏過去後,他要求我給莊慧茹錄個道歉的視頻,我錄了,所以他叫人放開了我。”
陸易城顯然還是懷疑,白蘇忙抓住了他的手,“真的!”
陸易城這才反手抓住了白蘇的手腕,“真的是錄了個視頻?沒有為難你吧?”說完他又仔細的打量了白蘇。
白蘇也不躲,任由著她打量。看完之後發現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隻是他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蘇,眼底是隱忍的哀痛。
白蘇心下一酸,忙想安慰他,他伸手一帶,將白蘇傭到胸口處。“你受的苦,以後我一定會討回來。”
白蘇笑了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胸口,順著他的語氣柔順的說道,“好!”
第二天,醫生又準時的一天三次來幫陸易城換藥。白蘇搞不懂莫深林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他既然能遵守諾言,白蘇也照單收下,現在也沒有什麼資格耍個性,隻希望陸易城好起來之後,可以逃出去,而她……再說吧。
空餘的時候,白蘇就給陸易城說起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說她小時候沒人跟她玩,她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有一次遇見了一隻大狗,當時她很害怕。
那狗狗很高大,比她還高。尤其是,它還是單獨出來的,沒有主人製約。
看見小小的白蘇,它就直接朝著她走過來了,嚇得她哇哇大哭。
誰知道,那狗狗過來伸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衝她搖了搖尾巴。
白蘇頓時不哭了,後來才知道那是隻牧羊犬。牧羊犬都是很高大但是很溫和的品種。
說完之後,白蘇自己開懷大笑,小時候真傻。陸易城卻心疼的看著她,“以後你都不是一個人了,我陪著你。”
這情話說的,白蘇眨了眨眼睛,“你還是陸易城嗎?”
陸易城白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我是誰?”
“杜振邦!油嘴滑舌的!”
白蘇說完,陸易城氣的都坐起來了,他衝著白蘇揚了揚手,“我這是在造福人群,你那麼難看除了我誰還能看得上?要是我不對你好一點,全民的幸福感都要下降了。”
白蘇,“……我相信你是陸易城了。”除了他沒有誰能這麼臭屁。
白家,周芷晴從那天回來之後,一直都像是掉了魂一樣的。
要說之前,她雖然陰陽怪氣的,但是每天都會出來在家裏衝著傭人指手畫腳的,好歹有個人氣。
現在直接房門都不出了,東西也不吃。說急了就喝兩口牛奶,就把人轟走了。
白明堂有些擔心,一個女人被槍決了,一個不肯認他。好不容易找回來一個肯和他好好相處的女兒,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怎麼好?
恰好,傭人又拿了食物過來,他起身道,“給我吧!”
傭人聞言,將盤子遞給了他。
白明堂起身走到樓上,敲了敲門,“芷晴?是爸爸,開門。”
房間裏沒有回應,白明堂又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跟爸爸說說,爸爸幫你解決?”
房門應聲被打開,周芷晴站在門口,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麻煩你可以不可以不要來煩我?就算你是我爸爸,你認回了我?那又怎麼樣?二十多年的不聞不問,以為就這麼點恩惠就要我對你感恩戴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