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意外了?”湯圓的想法很簡單。
如果童斌不是蓄意針對喬藴曦,那就是喬藴曦運氣不好,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然後色膽包天的童斌就對她出手了。
“還有一種可能,”當歸冷眼看著湯圓,“童斌是被人指使。”
畢竟是女人,心思要比男人縝密。
“既然童家是依附喬家的存在,還能被外人指使?”湯圓反問。
當歸不確切地說道:“童斌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隻要給的好處夠多,他有什麼不敢做的?不然,他怎麼會在出事後逃出喬家?分明是做賊心虛,怕牽扯出更重要的人物。”
本是沒有證據的一說,湯圓卻皺起眉頭,顯然是很重視了。
“這件事,我會向爺稟報。”
至於爺是要繼續追查,還是就此作罷,那是爺思量的事了。
斜挑一眼當歸,湯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別忘了爺把你留在喬藴曦身邊的目的,今兒你已經犯了一次錯,爺不想有下次。”
神色一凜,當歸正色說道:“你回去告訴爺,絕對不會有下次!”
十多年的磨練,正是她實現自我價值的時候,作為“十二煞神”中第一個被委派任務的人,她不能丟臉!
很快就到了喬藴曦和穀靖淑到昭覺寺的日子。
穀靖淑早就讓人給馬家遞了話,約好了出門的時辰,寺廟那邊也提前安排好了。
喬藴曦腦後的血腫完全消淤了,穀靖淑一直想著要去寺廟還願,所以滕靜月一提出來,她欣然點頭。
“喬喬,東西都裝上馬車了?”問話的是喬興邦。
見喬藴曦點頭,他又說道:“多帶些人過去,你們要在昭覺寺住一晚,萬事小心。”
“寺廟很安全。”喬藴曦小手在喬興邦的肩上拍了拍,麵癱著一張臉安慰道。
喬興邦配合著做出一副苦哈哈的模樣,“你和你娘在外麵瀟灑,留爹爹一個人在家,爹爹心裏難受啊,就這樣被你們母女拋棄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說著說著,喬興邦的心情就不好了。
這些年他常年在外,陪在她們母女倆身邊的時間本來就很少,今年好不容易把川北的事情安排好了,滿以為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陪著妻女,享受溫馨了,卻不想,被她們扔下了。
喬藴曦可憐兮兮地朝穀靖淑看去。
穀靖淑嗔怪地瞪了喬興邦一眼,“你怎麼不說說扔下我們母女,一個人在外麵瀟灑的時候呢?”
喬興邦捂著胸口說道:“那不一樣,我那是生意上的應酬,又不是在外麵胡來。”
“那你的意思,我今兒是帶著喬喬在外麵胡來了?”穀靖淑鳳眼一挑。
喬藴曦呆板地轉過臉。
撒狗糧她可以接受,隻要不開車就好。
喬興邦餘光瞄到喬藴曦的小動作,尷尬地笑了笑,壓回心裏的那點旖旎心思。
“要不,在昭覺寺多住段時間?”喬興邦提議道。
年底了,喬家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至於鋪子裏紮帳的事,今年喬興邦不用巡視鋪子,各個區域的掌櫃和管事會在年前到喬家來會賬,所以他暫時沒什麼事。
中饋這邊,因為喬老夫人的一句話,到現在都是四弟妹在掌管,雖然大小事會找穀靖淑拿主意,可那不過是走個形式,所以他們東院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事。
這段時間穀靖淑和喬藴曦的身子調養得很好,難得有機會出門,喬興邦也希望母女倆能在外麵多呆兩日。
雖然隻是在昭覺寺,可寺廟的氛圍不錯,再說,穀靖淑是去還願的,多住兩日也沒什麼。
穀靖淑卻搖頭,“和靜月約好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回來吧?我和喬喬先去看看,要是不錯,改日我們一家再去。”
喬藴曦在一邊搖頭。
寺廟什麼的,偶爾去拜拜就行了,沒必要常住。
喬興邦一直把穀靖淑和喬藴曦送到門口。
“世伯。”馬東逸忙上前問好。
喬興邦微微點頭,“今兒要麻煩逸哥兒了。”
“世伯這是什麼話,”馬東逸誇張地說道,“喬喬是我妹子啊,我送她和穀姨是應該的。”
喬興邦笑得開懷,“路上小心,回來了,到世伯這裏喝茶。”
馬東逸笑眯眯地應下。
喬藴曦和滕靜月見禮後,跟著穀靖淑上了自家馬車,慢悠悠地跟在馬家的馬車後麵。
馬東逸則騎馬走在最前麵,他今兒的任務就是護送一行女眷安全抵達昭覺寺,再在明兒午時後,把她們接回來。
把人送進寺廟後,馬東逸才帶著小廝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