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給”老妖婆和幾房的東西,穀靖淑是不知道的,老妖婆壓根就不會,也不敢讓穀靖淑知道。
倒不是老妖婆怕穀靖淑,而是關係到臉麵的問題。
難不成,讓外麵的人說她眼皮子淺,從孫女那裏騙東西?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不敢和姓穀的對上。
說來十分憋屈,可穀家的人都是蠻子,從來都是直接動手。
喬家是錦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丟不起那個人!
“好了,這件事我會給你四嬸說,你四嬸不會誤會你的。”再不情願,老妖婆還是開口了。
“謝謝祖母,”喬藴曦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祖母,晚點,喬喬會讓人來中院把東西領回去。祖母不用擔心,隻是登記一下,完了就再送過來。”
不是說四房嗎,怎麼又扯到中院了。
不給老妖婆說話的機會,喬藴曦乖巧地告退。
“老夫人,”見喬老夫人臉色不好,龔嬤嬤忙幫她順氣,安慰道,“犯不著為這些事生氣,不過是不入流的伎倆,多半還是穀家那個老虔婆教的,一個小丫頭懂什麼?”
“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啊!”喬老夫人氣得臉紅筋漲。
龔嬤嬤忙說道:“老夫人,您別生氣,不過是幾樣不值錢的玩意兒,等登記了,您再選幾樣新的、貴的,還怕那丫頭不雙手奉上嗎?”
“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喬老夫人精明地說道,“那死丫頭不是說了嗎,老虔婆身邊的嬤嬤跟來了,我怎麼好開口。”
到底是要臉麵,喬老夫人也不好意思做得太明顯。
龔嬤嬤不以為意地說道:“老夫人,您是長輩,她孝敬您是應該的,別說是借了,就是直接要,她也得給。”
“到時候再說吧。”心裏有了擔憂,喬老夫人的心情並不好。
要是換做以往,她直接把喬興邦和穀靖淑叫到跟前,一頂大帽子扣過去,兩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那是關上門的事,多了老虔婆的眼線,很多事都不方便。
翌日,喬藴曦興衝衝地到穀靖淑那裏吃飯,正好看到柔柔弱弱站在下麵的白姨娘。
自從這人改走白蓮花路線後,很少在主院這邊晃悠,之前吧,還時不時地在喬興邦麵前找找存在感,現在,如果不是昨兒喬錦雯提起,她完全忘了這個人。
“小姐。”白姨娘福身,動作風情萬種。
喬藴曦眼睛一亮。
原來,在他們離開喬府的這個月,白姨娘學了不少東西啊。
嘖嘖嘖,看那彎腰的動作,恰到好處地扭出來的玲瓏曲線,側看成嶺的胸部,水蛇一般柔軟的腰肢……
高手啊!
不過,肯定不是老妖婆的手筆。
老妖婆可不會花銀子和心思去栽培白芍藥,老妖婆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上床。
不過,白芍藥確實學聰明了。
喬藴曦小心眼地瞄了喬興邦一眼。
喬興邦正和穀靖淑說著什麼,眉眼的溫柔一如既往。
穀靖淑沒有為難白姨娘,沒讓她在一旁伺候。
飯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穀靖淑神色嚴肅地問道:“喬喬,真要這樣?”
喬藴曦煞有介事地點頭,“之前都說好了,我還向外婆借了那麼多人回來,娘,你該不是反悔了吧?”
“娘不反悔,娘也很支持你,可是,把你一個人留下,娘不放心。”
喬興邦讚同地說道:“是啊,喬喬,要不,我們再留段時間,我和你娘保證不插手你的事,就是你祖母找上我們,我們也不鬆口。”
可那樣你們會很難做。
喬藴曦知道喬興邦和穀靖淑的擔心,可兩人留下,她拔了老妖婆的爪牙,到時候老妖婆一怒之下向兩人興師問罪,她不是白忙活了?
她的目的是拿回長房的一切,不是要喬興邦和穀靖淑代她受罪。
見兩人麵色猶豫,喬藴曦認真地說道:“爹爹,娘親,你們放心吧,我不會魯莽行事,我身邊那麼多人,還有沈嬤嬤看著,不會有事的。”
沒有含金量的保證,喬興邦和穀靖淑終究是不放心的,可想到回來前,穀老夫人特意說的那番話,兩人還是點了頭。
原本,喬藴曦以為老妖婆和四房是不會那麼幹脆地把東西送回來的,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麼想,這麼做的,隻不過,下午的時候,顧笙突然送了一盒首飾,點名給喬錦雯,老妖婆不得不多想。
顧笙和侯府關係好,這盒首飾究竟是顧笙送的,還是誰借他的手送的?
如果顧笙送的,那他們要如何借顧笙的手和侯府套近乎?
如果是某人借了顧笙的手,那他們要如何操作,才能把主動權掌控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