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詩會,吟詩作畫才是重點,終於到了現場作詩的環節了。
“今兒我們自行組隊,抽到什麼題目,按照題目完成,最後評選出完成的最好的一隊。”
“獎品是什麼?”不等王敏落音,就有人起哄道。
王敏環視了一眼,“一套宮裏的頭麵。”
大家都知道王家的人和宮裏的貴人有來往,“玉玲瓏”裏麵有不少宮裏流出來的東西,所以沒人懷疑王敏的話。
“喬喬,我們一組。”金柏金立即拉上了喬藴曦。
“加上我。”鍾成霖來湊熱鬧了。
迎上喬藴曦嫌棄的目光,鍾成霖好笑地說道:“反正又沒限製人數,多我一個不多,再說,我覺得我們的隊伍中,我似乎是最有才學的人。”
說完,騷包地搖了搖手裏的折扇。
抽簽很簡單,每隊選個隊長,在箱子裏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
喬藴曦十分幸運地抽到了“作詩”的簽子。
同樣的簽子,還有王敏和孫嫻兩隊人馬。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一下題目規則。
題目分了幾組,每組都不一樣,隻不過同樣的題目有三個,這也是為什麼喬藴曦和王敏還有孫嫻撞題的原因。
“行嗎,喬喬?”金柏金看著題目,緊張地問道。
“不行。”
“那怎麼辦?要不,我買幾首?”
土豪就是簡單粗暴。
喬藴曦衝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在角落圍城一圈。
從袖籠裏抽出一張紙,遞到兩人麵前。
“喬喬,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啊!”金柏金放心了,背誦、默寫什麼的,他還是會的。
三組,七個人,齊刷刷地站在長桌前。
喬藴曦在宣紙上慢慢畫著。
王敏和孫嫻的動作很快,兩人停筆後,喬藴曦裝模作樣地折騰了一會才跟著放下了筆。
很快,三隊人的作品就放在一起展示了。
聽著有人搖頭晃腦地念出王敏和孫嫻的詩作,喬藴曦了然地笑了。
喬寧黛總共給了她兩首詩,分別被王敏和孫嫻寫了出來。
真是巧了。
她們也找族學的夫子買詩了?
還和喬寧黛買來的一模一樣。
這銀子賺得輕鬆啊。
“怎麼回事?”有人小聲詢問。
王敏和孫嫻的臉色很難看。
圈子裏的詩會,大家都知道如何操作,詩詞歌賦什麼的,都有人提前代筆。
見過撞衫的,見沒過撞詩的。
也不知是找誰寫的,一點職業素養也沒有,居然一詩多賣。
金柏金眼珠子一轉,立即明白了中間的彎彎道道,“喬喬,被陷害了?誰給你的?”
喬藴曦應該是早就知道這個局了,所以才把那兩首詩給了他和鍾成霖。
這個局麵,王敏和孫嫻也沒想到,就是想發作,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短暫的沉默後,後麵的比試繼續,眾人生硬地轉開了話題。
……
“噠噠噠。”
馬車迎著晨雨,在青石板路上緩緩前行。
一隊人馬,穿著蓑衣,能隱隱看到蓑衣下的佩劍。
水霧中,肅殺的氣息越來越濃。
被簇擁在中間的馬車搖搖晃晃,渾身漆黑,沒有特殊的標識,甚至在規格上,也是最常見的那種,看不出身份。
“嘎吱——”
厚重的城門在晨雨的洗刷下緩緩打開,守門的小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一道金光在晨曦中一閃而過,他本能地跪下,不敢細看。
隊伍從他麵前而過,濺起一地泥濘,不敢抹掉臉上的泥水,小兵匍匐在地上。
漫長又短暫的等待。
隊伍揚長而過。
“我、我沒看錯吧?那令牌是……”
……
喬府。
和喬藴曦不算撕破臉的撕破臉後,喬錦雯並沒有受到影響。
她心裏清楚喬藴曦已經不是那個她可以隨便拿捏的喬藴曦了。
嗬嗬,將死之人,不值得她關注。
放下毛筆,待墨汁幹透,折好,放進信封,“馬上送到京城。”
沒錯,這是送給顧笙的信。
自從顧笙送了兩次東西過來後,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通過鍾家捎信給顧笙,雖然對方沒有回信,可喬錦雯知道,她寫的每一個字,顧笙都記住了,不然也不會送東西過來了。
隻不過,距離上次送東西已經有段時間了,那邊這麼久沒有動靜,她有些坐立不安,更何況,上次送來的東西,還有喬藴曦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