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領教過黃芪彪悍的孫嫻嚇得哆嗦。
早知道喬藴曦這麼難纏,她就不會接下這件事了。
黃芪沒有回答孫嫻的話,而是左右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
孫嫻和她的丫鬟婆子目光順著黃芪走動的方向看去,見她拿起了小手臂長短,前端寬大的木條,心裏一緊。
幾人頓時把瑟瑟發抖的孫嫻圍在中間。
隻可惜,這樣的舉動並沒有讓孫嫻逃脫黃芪的魔爪。
莊子上幾個做慣了農活的胖婆子隻推攘了幾下,就把孫嫻扯出來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
後麵的話,孫嫻沒機會說出來,木條直接抽打在她的臉上,隻一下,她就吐出一口血水,還有一顆斷牙。
“你、你……”牙齒漏風的聲音太明顯,孫嫻不敢說話了。
黃芪掂了掂手裏的木條,“多虧了孫小姐,我都沒發現,我還有如此暴力的一麵。孫小姐一定不好受吧,我也是第一次,力度拿捏不準,角度也控製不好,孫小姐多擔待。孫小姐也知道,我隻是個下人,下人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完成主子交代的事外,還要盡量讓主子省心,別為不值當的事操心。所以,孫小姐,真話是什麼?”
黃芪學著喬藴曦的調調,拽拽地問道。
當歸和枸杞眼角抽了抽。
原來你是這樣的黃芪。
“我說了,我是湊巧,我……”
黃芪晃了晃手裏的木條,孫嫻的聲音戛然而止。
“孫小姐,我耐心不好,我家小姐訓斥過我很多次了,可我這性子就是改不了,現在,孫小姐還挖掘出我暴力的一麵,我要是稍微控製不好,就……”
“啊——”孫嫻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黃芪。
這個蠢貨居然又打了她!
黃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孫小姐,我都說了,我剛挖掘出自己的潛能,有些力不從心,控製不好,你要是好好的配合我沒準兒還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你現在這樣我也很為難。”
孫嫻戰戰兢兢地看著黃芪,仿佛在看著一個惡魔。
“我家小姐隻是想知道,是誰攛掇你到莊子上刺激我家夫人的。”
幾個婆子已經利索地把孫嫻摁在地上。
黃芪一腳踩上去,使勁碾了幾下
孫嫻吃痛地皺眉,卻硬氣地沒有喊痛。
黃芪陰惻惻地笑了笑,彎腰,將孫嫻攥成拳頭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在她右手的食指上慢慢摩挲。
孫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黃芪掰斷了她的手指。
“孫小姐,真話?”
孫嫻搖頭。
黃芪的手放在了她的中指上,與先前一般,先是像珍寶一樣細細摩挲。然後手指一夾,一擰,扳斷了她第二根手指。
孫嫻痛得差點昏厥過去,“我說,我說!是喬錦雯,是她!是她!”
黃芪,枸杞和當歸回到了喬藴曦的房間。
喬藴曦正在和沈嬤嬤商量著事,看著幾人,點了點頭,
“小姐,奴婢把事情都辦好了。”黃芪邀功地說道。
喬藴曦頓時就笑了,“是四房的人吧?”
“小姐,您這樣就沒意思了,”黃芪鬱悶地說道,“奴婢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知道的消息,小姐,您就不能多猜幾次嘛,這樣奴婢很沒有成就感。”
喬藴曦笑著搖頭,“好了,我知道你今兒功勞大,晚上多加個雞腿。”
“多謝小姐。”黃芪得意洋洋地應下。
“小小姐,孫家的人要怎麼處置?”沈嬤嬤麵無表情地問道。
“她不是出來遊玩的嗎?讓她在山上多玩幾天。”
“那龔嬤嬤呢?”
“就讓她待在柴房吧,老宅那邊再來人,都關進柴房。”
“小小姐,這是……”沈嬤嬤謹慎地問道。
“就是你想得那樣。”喬藴曦答得更直接。
穀靖淑產子,按理說應該往府裏遞消息,可不管是喬興邦還是喬藴曦都沒有這個打算。
喬藴曦在莊子上忙了半日,晚飯的時候,喬家又派人來了。
之前得了吩咐的婆子,利索地把人綁進了柴房。
龔嬤嬤見著了熟人,激動地像看到了什麼似的,嗚咽著訴說著大半日來自己的擔驚受怕,可被堵住的嘴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孫嫻的人已經被送走了。
她既然說自己是來遊玩的,喬藴曦直接把人送上了山,甚至還往深山裏送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