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瑾臻不喜歡你,你進了侯府……”
女人在府中的地位,來自男人給的臉麵。
若是顧瑾臻對女兒不好,女兒在下人麵前沒有威望,管理後院很是吃力。
“娘,你放心,那是顧瑾臻沒看到女兒的好,他若是看到女兒的能力了,自然會對女兒巴心巴肝。”章萱自信滿滿地說道。
“而且,”章萱仰起下顎,得意地說道:“娘,我今兒可是看著顧瑾臻沒給鳳氏臉麵,隻要他肯維護我,日後我進了侯府,鳳氏也不敢把我怎樣!顧瑾臻是嫡長子,我嫁進去就是長房的主母,到時候侯府的中饋都在我手裏,隻有他們看我臉色的,哪還輪得到他們拿捏我?”
女人在家裏的地位,取決於男人的恩寵,通過幾次的接觸,她早就看出來常昱蓮和顧瑾宣並不和睦,這樣,常昱蓮在侯府能有多重要的地位?
侯府的爭鬥還沒有正式開始,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她有信心,隻要顧瑾臻給她絕對的權利和維護,她一定為顧瑾臻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楊氏卻沒那麼樂觀。
之前之所以答應女兒的要求,無非是因為定國侯府的地位。
能攀上定國侯府就能進入勳貴圈,隻要進了圈子,憑她鑽營的手段,什麼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可若是顧瑾臻對章萱無意,那這門親事……
看出了楊氏的猶豫,章萱安慰道:“娘,您放心,顧瑾臻正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對女兒冷淡,一是他沒看到女兒的好,二是他還沒嚐到男女之事的歡愉,等他嚐過了,自然會對女兒百依百順。”
楊氏雖然沒有章萱樂觀,可她對自己的女兒盲目自信,想想自己的手段和這些年的領悟,再看著自己親手教導出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女兒,楊氏心裏最後那點猶豫也消失殆盡。
這是她最值得驕傲的地方。
圈子裏出生比她高貴的人比比皆是,可現在,誰不是對她馬首是瞻?
丈夫位高權重,不管是政事還是院子裏的事,她的意見,丈夫都會正視,圈子裏,哪個女人有這樣的待遇?
這說明她的眼界和能力與這些女人不一樣。
被她教導出來的女兒,自然也是出類拔萃的。
“娘,您不用擔心,這些事,我有分寸。”章萱最後安慰道。
楊氏點頭。
顧瑾臻一個毛頭小子,又常年在邊關待著,身邊都是一群糙漢子,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怎麼知道女人的好?
鎮遠侯把顧瑾臻帶在身邊,隻能看著他不亂來,不玩軍妓,卻不會給他說男女之事,顧瑾臻從未接觸,不知道也理所當然。
被自己說服,楊氏臉上的擔憂也少了幾許,看著章萱喝完薑茶,才說起今晚的正事。
章萱的情緒也緩解了,所以再說起先前的情形,情緒也沒多大的起伏,闡述得很詳細。
“那車夫呢?”楊氏問道。
“送到亂墳崗了,杏兒在二門等消息。”
楊氏很滿意章萱的安排,“仔細些是好的,那車夫是從外麵請來的,是個鰥夫,死就死了,沒有人會在意。”
如果用府裏的車夫,突然死了,人命一條,肯定是要立案徹查的,到時候查到誰頭上都危險。
“娘,那些人……”
“放心吧,那些人都是娘的人,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你父親更不會知道。”
章萱聞言,這才放心地點頭。
想到了什麼,楊氏突然問道:“對了,你先前說顧瑾臻見死不救,萬一他誤會你……”
“放心吧,娘,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我就說,那些人聽到官差巡邏的動靜,嚇跑了,我安然無恙,清白和閨譽都沒有受損。”
“顧瑾臻會相信嗎?”在楊氏的想法裏,男人都很在乎女人的清白和閨譽,哪怕女兒確實是清白的,可那麼危險的情況,被殺手碰到身體,都是不可饒恕的罪狀!
“娘,您放心,”章萱躊躇滿誌地說道,“顧瑾臻身邊的護衛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時候,杏兒可是死命地護著我,他看得很清楚,別說碰到我的身體了,就是離我都還有段距離。而且,我的時間拿捏得很好,顧瑾臻拐過拐角,官差就巡視到這邊了,沒給他們時間。”
原本,這個時間,應該是她被黑衣人逼迫,顧瑾臻救下她的同時,她依偎在顧瑾臻的懷裏,好巧不巧地被官差看到的時間,結果……
收回心裏的失落,章萱深吸一口氣,眼底是熊熊的鬥誌。
說完這些細節,章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片刻之後,杏兒進來了。
“都處理好了?”章萱坐在梳妝台前,細細地看著鏡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