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藴曦呲牙,惡趣味地用兩隻手扯著顧瑾臻的耳朵,“是不是認為我不生氣,不吃醋,就是不在乎你?”
顧瑾臻果斷點頭。
喬藴曦歎氣。
顧大將軍啊顧大將軍,你在戰場上的殺伐果決呢?
“喬喬……”
“瑾臻,”喬藴曦打斷了顧瑾臻的話,“不是隻有生氣和吃醋才是在乎,我既然嫁給你了,我們就是一體的,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你的危險,就是我的危險。我嫁給你,和時局無關,與聯盟無關,僅僅隻是因為你,因為你是顧瑾臻。”
顧瑾臻眼睛一亮。
“你先前也說了,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就與你吵架,吃醋,不值得,還傷感情。是,你隻看到了我不生氣的一麵,可為什麼不好好想想,我為什麼不生氣呢?”見顧瑾臻要說什麼,喬藴曦立即反問。
顧瑾臻一臉困惑,“為什麼?”
“那是因為信任啊,”喬藴曦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因為信任你,所以知道那些人和事都不會誘、惑到你,因為信任你,所以我才敢明目張膽地把那兩人放進來,因為信任你,所以我才不想因為那些人和事傷害我們的感情。”
“喬喬……”
喬藴曦每說一句,顧瑾臻的眼底就黝黯一分,待喬藴曦說完,顧瑾臻整個個人繃得緊緊的,灼熱的呼吸帶上了粗喘。
“你……”
喬藴曦話音還未落下,顧瑾臻就重重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瑾臻,你……”
“你答應補償我的。”顧瑾臻委屈的聲音夾雜著氤氳不明的澀感。
喬藴曦感覺到身上抵著自己的某物,頭大了。
……
翌日。
喬藴曦醒來的時候,顧瑾臻已經在書房了,雖然不知道那家夥在算計什麼,可喬藴曦明白他是在做正事,兩人分工不同,她也是很忙的,好伐。
收拾妥當,小丫鬟進來說月姨娘和娟姨娘在外麵等著請安。
喬藴曦可不願意這兩人進來膈應自己,她還沒吃早飯呢,沒胃口了怎麼辦?
“告訴她們,不用晨昏定省,我這裏也沒有給她們立規矩的習慣。”
得到了小丫鬟的傳話,月姨娘與娟姨娘也不惱,意料中的事。
如果她們太順利地就見到喬藴曦與顧瑾臻,那才怪了。
“小姐,我們今兒做什麼?”飯後,黃芪看著喬藴曦蠢蠢欲動地問道。
“先把爺給的那些東西裏的,屬於娘的嫁妝清理出來,看看還有什麼在鳳氏手裏?”
黃芪忙不迭地點頭,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地出去了。
顧瑾臻給的小定和聘禮都有單子,所以清查東西一目了然。
屬於沈媛嫁妝裏的物件都單獨放在了一處。
這些東西顧瑾臻檢查過真偽,鳳氏這次是大出血了。
至於剩下的,喬藴曦粗略看了一眼,不禁感慨。
鎮遠侯與魯老夫人是真的疼愛女兒,這筆不菲的嫁妝,即使在現在也是無人能及,更別說那麼多的陪嫁鋪子和莊子。
喬藴曦一度懷疑,鎮遠侯府之所以在京城沒有產業,是不是都給了沈媛做嫁妝。
難怪鳳氏會眼紅。
不說別的,光是租賃鋪子的收入,一年就有五萬的收益,足夠侯府的正常開銷,多餘的,用在適當的地方,還能給定國侯和他的兩個兒子鋪路。
想到了什麼,喬藴曦對沈嬤嬤說道:“找幾個人,查查鳳氏接手這些鋪子後有多少收益,用在了什麼地方,最好能拿到賬本,嗯,複製一份。”
她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
處理完了這些,喬藴曦琢磨著要不要到幾個鋪子上轉轉,那間“南北通貨”也開始年底大促銷了,不知道生意如何。
隻是,她還沒出門,前麵就有人來說,忠勇候世子到了。
衛南水?
許久不見衛南水,喬藴曦從顧瑾臻那裏倒是聽說了衛南水的近況,對於他如何成為忠勇候世子,嗯,頗有點聊齋的味道。
據說是忠勇候一連幾晚都夢到了元配,元配陰魂不散地要忠勇候把兒子立為世子。
忠勇候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每晚被元配騷擾,著實痛苦。
為此,小張氏請了不少所謂的高人在院子裏做法,不僅一無所獲,忠勇候還病了。
小張氏一口咬定是衛南水在作怪。
可衛南水沒有住進忠勇候府,可以說,他壓根就沒進過侯府大門,哪怕忠勇候確認了他的身份,他也沒機會進去過。院子裏的人,都是小張氏的人,十幾年的忠心,小張氏還是很有把握的。
小張氏精於宅鬥,腦袋中瞬間就過濾了幾十種齷齪的手段,可她仔細排查過了,甚至連廚房的吃食都認真檢查過,沒有發現一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