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藴曦挑眉。
喬寧黛不好意思地說道:“二殿下對五姐不錯,你又是我妹妹,真需要幫忙的話,二殿下不會袖手旁觀。天大地大,也大不過王法!”
一番義正辭嚴的話,順理成章地把二皇子推出來了。
喬藴曦微微一笑,“黛姨娘有心了。”
“你是我妹妹,這麼客氣幹嘛?對了,喬喬,鳳氏這邊,你有什麼想法?”
喬藴曦不明所以地看著喬寧黛。
喬寧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可是一百多萬兩銀子,你總得有個章程吧——要鳳氏怎麼還,每年還多少,若是她拿不出來,你如何應付。”
一口氣說完,喬寧黛喘著粗氣,仿佛損失銀子的是她似的。
喬藴曦歪著腦袋說道:“這筆銀子,我之前就說了,全部給沈家軍做軍餉,鳳氏怎麼還,我怎麼用,她還多少,我買多少糧草送到南疆,多餘的,給將士們添置兵器、藥材、衣物等等。鳳氏那麼要臉,真要在這上麵為難我,枉顧邊關幾萬將士的性命,到時候聖上還沒表態,皇朝的百姓就不會放過她。而且,侯府的情況,我也清楚,鳳氏這次還真拿不出多少,我到時候再安排。”
“你呀!”喬寧黛指著喬藴曦的鼻子,無奈地說道,“也就你心大,好在大伯與大伯母都在你身邊,真要有什麼事,他們也會出麵,你確實沒什麼擔心的。對了,喬喬,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
喬寧黛故意白眼,語氣親昵地說道:“你現在是定國侯府的顧大奶奶,是‘梧桐閣’的主母,你的陪嫁鋪子與莊子那麼多,你沒想過要做點什麼嗎?”
“我需要做什麼嗎?”喬藴曦好笑地問道,“我的鋪子與莊子有人打理,我幫爺收回來的鋪子與莊子,租出去的繼續出租,我收租金就好,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喬寧黛不讚同地說道:“你這樣坐吃山空可不好,我們喬家是商賈世家,哪有吃租子的道理。”
“商鋪是我用銀子買的,買商鋪也是種本事。”
所以,吃租子怎麼了?
喬寧黛卻是循循善誘道:“租商鋪,哪有自己做生意賺錢,租金也是一年一變,租金高還好,可萬一鋪子租不出去,或者租金低了的時候呢。”
“說實話,我還真沒遇到過鋪子租不出去的情況,租戶真要破產了,後麵還有別的租戶等著租鋪子。你也說了,生意有好有壞,我自己做生意,還要承擔風險,我把鋪子租給別人,安心收租金就可以了,沒什麼需要我操心的。租戶生意好與不好,與我都沒有關係,我手裏的銀子不會因為他生意好就多幾兩,也不會因為他生意不好就少幾兩。就算我的鋪子租不出去,我也不損失什麼,鋪子依舊是我手裏的產業,我不賺不賠,不知道黛姨娘在擔心什麼?”
喬寧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藴曦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真是好笑,她現在有銀子了,這些人就都貼上來了。
“你呀,被大伯與大伯母保護得太好,不知道當家的難處。”
喬藴曦眨眼,“什麼難處?講真,我從小到大,還真沒缺過銀子,就是我現在進了侯府,我的陪嫁也夠我吃一輩子,更何況,爺把他名下的產業都交給我了,‘梧桐閣’還真不缺錢。現在我拿回了婆婆的嫁妝,更沒有什麼需要我操心的了,我還真想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收租子。”
喬藴曦的話,讓喬寧黛心裏很不舒服。
作為喬家人,隻想著收租子,不琢磨著做點生意,真是侮辱了喬家“商賈世家”的名號!
想想也是,喬興邦本就是個父母不詳的野種,與喬家沒半點關係,喬藴曦怎麼會有喬家人鑽營的品性?
如果不是喬興邦與穀家,喬藴曦隻能坐吃山空!
想到今日約喬藴曦出來的目的,喬寧黛咬牙說道:“喬喬,實不相瞞,今兒五姐把你約出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喬藴曦很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五姐隻是二殿下的妾室,雖然倍受殿下的寵愛,可在身份上終究是低人一等。所以,我想趁著現在殿下還沒迎娶正妃的時候,為自己謀個出路。”
“黛姨娘想做什麼?”喬藴曦問道。
喬寧黛說道:“五姐想做生意。”
“哦?”喬藴曦意外地挑眉,“據我所知,二叔不是一直都在幫殿下做生意嗎?‘蜀繡樓’的生意讓多少人眼紅。”
“那是曾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而且,我父親幫殿下做生意,那些都是殿下的。我想自己做點生意,也是我將來的一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