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預備役了?
喬藴曦了然了。
這些孩子們半大不小,放任他們自己生存不容易,弄到軍營,不僅可以練武,學其他手藝,還可以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等他們歲數大了,手藝學成,讓他們自己營生,因為又有習武的基礎,過了幾年軍營生活,所以在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以隨時上陣,不需要額外的時間培訓。
一舉幾得。
而且……
喬藴曦不禁想得有點多了。
這些孩子是遺孤。
這樣的孩子並不多。
因為沈家軍的聲望,皇朝的男子們都以能成為沈家軍的一份子為榮,連帶著他們的家屬也是自豪的,再加上若是戰士陣亡,一係列的政策確保了軍烈家屬的日子不過太難過,所以,哪怕孩子的父母皆不在了,隻要有親戚在,孩子們都不會成為孤兒。
“小姐,我們要不要加強防備?”
雖然這次他們是故意把山莊暴露出來,可到底關係到喬藴曦的安危,當歸不敢大意。
喬藴曦卻是搖頭,“隻不過是常規訓練,就是要大大方方地才好。”
“對了,小姐,這是老五剛送來的。”當歸突然變了臉色,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是顧瑾臻給喬藴曦的信。
自從定國侯府外被人監視後,喬藴曦與顧瑾臻的通信全部交由“十二煞神”負責,那幾封送到軍部,走官府渠道的信不過是因為計劃需要,刻意安排的。
喬藴曦順手接了過去,當歸機警地退出了房間。
這……
拆開信封,喬藴曦哭笑不得。
這是誰給顧瑾臻出的餿主意?
粉色的信封……
喬藴曦隻覺得辣眼睛。
想了想,她先把信封拿到鼻下仔細嗅了嗅。
“桃花的味道,”喬藴曦眯起了眼,“轉眼,桃花就開了,不知道你在那邊還好嗎?”
喬藴曦一目十行,一口氣把信讀完,雙頰微紅,對著信紙皺了皺鼻子,像是嬌嗔地瞪著顧瑾臻。
而後,她才慢慢把信上的內容重新細細看了一遍。
前麵還好,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在南疆的事,以及京城這邊的布局。
到了後麵,話鋒一轉,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用一種痞痞的語氣寫出來,喬藴曦都快看不下去了。
矯情地噘嘴,眼神在信紙上飄忽地亂轉,喬藴曦嫌棄地說道:“不知是誰教的,也不好好教,居然教成了這副模樣。”
嗔怪的語氣中,是喬藴曦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撒嬌。
放下信紙,臉上的羞紅還在,可喬藴曦眼底的凝重卻漸漸聚攏。
看似顧瑾臻把京城的事全扔給了她,其實,顧瑾臻要做的並不少,她不過是按照計劃好的,在顧瑾臻的統籌安排下,一一把這些小動作放到眾目睽睽之下。
沒有顧瑾臻的布局與運籌帷幄,她什麼也做不了。
顧瑾臻要鎮守南疆,抵禦外敵的同時,還要防備內患,顧瑾臻比她更艱難。
小心翼翼地把信紙折起來,喬藴曦想了想,終是沒把信紙燒毀。
第一封情書,留著就當是個紀念吧。
喬藴曦說服著自己。
安頓好這些孩子,再次回到定國侯府,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喬藴曦剛進侯府二門,就被等在那裏的大嬤嬤攔下了。
“大奶奶,夫人有請。”
喬藴曦審視地看了大嬤嬤一眼。
鳳氏居然讓大嬤嬤在二門等她,很給她麵子啊。
當然,也是用大嬤嬤的身份強製性地壓住她,逼迫她去見鳳氏。
帶著丫鬟跟著大嬤嬤到了主院,進門一瞧,喬藴曦頓時樂了。
定國侯也在啊,這就有意思了。
“喬喬來了,先坐下。”
聽了鳳氏的話,喬藴曦在兩人下手的位置坐下。
“喬喬到山莊去了?”問話的還是鳳氏。
見喬藴曦點頭,鳳氏又說道:“喬喬這些時日很忙啊,才從錦城回來,就馬不停蹄地處理山莊的事了。”
喬藴曦撇嘴。
她才不信她在山莊做了什麼,這些人會不知道。
見喬藴曦沒有要接話的意思,鳳氏不滿地蹙起眉頭,“也是,那山莊之前一直閑置著,現在要重新利用起來,需要點時間。”
喬藴曦還是不說話。
鳳氏自說自話不下去了,終於換了個話題,“我前兒聽說你調動了大筆資金,可是鋪子出了問題。”
問得很委婉,意思卻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