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顧將軍的山莊啊,我們還以為是侯夫人的。也難怪,每年侯夫人都在山莊舉辦秋宴,我們都以為那山莊是侯夫人的,畢竟都是侯夫人的人在打理,每年招待我們的時候,也是圈子裏規格最高的。特別是在山莊待客的時候,侯夫人那副熱情的模樣……原來是借的顧將軍的山莊。對了,是前侯夫人的陪嫁吧?也虧得顧將軍大度,把山莊借給侯夫人十幾年,還不聲不響的。害得你們把山莊收回去的時候,我們還誤會,以為你們與侯夫人有什麼矛盾,居然搶了侯夫人的陪嫁山莊,結果是我們烏龍了。說來,也不怪我們,誰知道那個時候京城坊間怎麼會傳出那樣的流言,害我們被誤導,誤會顧將軍與顧大奶奶了。”
說話這麼尖酸刻薄的,自然是與鳳氏交惡過的夫人。
她也不是真心站在喬藴曦這邊,不過是找機會打鳳氏的臉罷了。
場麵一下變得很難看。
涉及到後宅隱私就算了,還是勳貴圈的後宅隱私,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官宦圈裏的人,怎敢發表意見?
鳳氏一言不發,既不解釋也不反駁,隻是那難看的眼神帶上了濃烈的殺氣。
常昱蓮坐立不安,悄悄扯了扯喬藴曦的袖子。
喬藴曦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都是一家人,不存在誰占了誰的便宜,再說,山莊放在爺手裏,也是閑置,侯夫人用來舉辦秋宴,也是以侯府的名義,作為侯府的一份子,爺有什麼不願意的?若不是因為我婆婆的遺囑,我們也不會把山莊收回來另做他用。”
從喬藴曦對鳳氏與沈媛的稱呼,外人聽出了她對兩人的區別。
“那個山莊,我聽說裏麵收留了一批孩子?”問這話的是巫寶豔。
眾人都朝喬藴曦看去。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現在在確認,不過是想套點別的消息。
喬藴曦沒什麼好隱瞞的,“是,按照侯爺和將軍的意思,安排了一批孩子,剛啟蒙一個月,還不知道成效。”
“怎麼會弄到山莊,之前都是在別的地方。”
“又不是需要偷偷摸摸的事,在哪兒都一樣,關鍵是孩子們能學多少,學到什麼程度,山莊近一些,我也可以隨時過去看看情況。其實,就是一無心的舉措,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不用想那麼多。至於鎮遠侯之前用來培訓孩子的基地,嗯,侯爺有別的安排,我就不知道了。”
一個婦人,哪會知道男人們的事?
若不是魯老夫人把手裏的事物交給她,她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
“喬喬,你見到沈家軍了?”巫寶豔羨慕地說道,“皇朝的人都知道,鎮遠侯手裏的沈家軍才是真正的沈家軍,是當初跟著鎮遠侯幫高祖皇帝打下皇朝的沈家軍後裔,人數不多,卻是精英中的精英。雖然從未在人前露過臉,可在鎮遠侯的帶領下,打了不少勝仗。南疆那邊,我們與蠻夷的幾次大作戰,都是真正的沈家軍開道,才贏得那麼漂亮。”
巫寶豔的興奮帶動了周圍的人,眾人紛紛附和,說著對沈家軍的敬畏。
不管這些敬畏裏有幾分是真實的,至少現在這些人表現出來了敬佩。
“可惜啊,就是無緣一見,”巫寶豔遺憾地說道,“別說我了,就是我父親都沒見過。”
“沈家軍神龍見首不見尾,豈是我們輕易能見到的?”不知誰尖酸地說了一句。
喬藴曦笑了,“軍人、軍屬是重點保密對象,他們的資料若是輕易泄露出去了,對他們與家人的安危都是巨大的威脅。我們總不能在沈家軍為皇朝百姓的安危付出的時候,把他們的家屬放在危險中吧?”
“那倒是,”巫寶豔極力附和喬藴曦的話,“所以,我聽說,沈家軍的家屬都是被安置在別的地方?也是在軍營裏嗎?”
忽閃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喬藴曦,仿佛隻是單純的好奇。
“這個我不大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沒有。”
“怎麼會?”巫寶豔不大相信,“喬喬,就像你說的,萬一被人要挾,那……”
“沈家軍很低調,他們的家人也很低調,都是跟了侯爺三代以上的人,這點素質與覺悟還是有的,誰沒事的時候,為了吹噓自己,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可能他們就生活在我們中間,卻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人,稱得上是無名英雄,更值得我們敬佩。”
“那是,那是。”
周圍附和的聲音有幾許心不在焉。
“其實,你們想表達對沈家軍與軍屬的敬意,可以募捐點物資、銀子什麼的,有多大的能力,盡多大的力,也是對沈家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