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個更讓他震驚的是,侯府從來就是三皇子那邊的,顧瑾泰什麼時候站在了四皇子那邊?
同樣震驚的是鳳氏與顧瑾宣。
他們一直以為顧瑾泰是個紈絝子弟,什麼時候居然成了四皇子的人?
而且,聽顧瑾臻的說法,顧瑾泰在四皇子那邊的地位似乎還不低!
隻是這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特別是在三皇子被斬首的情況下!
眾所周知,顧瑾宣是三殿下的人,那麼,極力支持顧瑾宣的定國侯府,也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現在突然冒出顧瑾泰是四皇子的人,這讓侯府的其他人情何以堪!
敢情,他們平日裏商議的那些,如何幫三殿下成事的事,都被顧瑾泰悄悄告訴給了四皇子,給四皇子做了嫁衣?
他們無形中,成了四皇子的幫凶?
所以,他們最後“支持”的是四皇子?
“哈哈哈哈!!!”顧瑾宣諷刺地笑了。
笑得眼角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問這話的,自然是老定國侯。
鳳氏也目光灼灼地看著顧瑾泰,直到顧瑾泰點頭,她才問道:“錦繡是你拿走的?”
“母親,話不能這麼說,兒子用的是正常途徑,辦理了合法的手續。”
“你明知道錦繡對我們侯府有多重要,不聲不響地就拿走了?”
顧瑾泰皺眉,“母親,錦繡的價值,我們都清楚,用在侯府不過是大材小用。不是兒子不相信母親的能力,而是錦繡對我們侯府的幫助不大,可它若是到了四皇子手裏,運用得當,將會成為四皇子的一大助力,日後四皇子成事了,我們侯府是最大的功臣,榮華富貴還需要我們去謀劃嗎?父親之所以支持二哥,不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所以,現在目的即將達到,你們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顧瑾臻說的沒錯,你才是最厲害的那個,”說這話的,是一直陰森森的顧瑾宣,“我們都一直以為你是個二世祖,原來,你早就開始為自己謀劃,怪不得你對‘世子’的位置不屑一顧,因為從一開始,你就是衝著侯爵的位置來的。你比我更有心機,也更會謀劃,我把我的野心赤、裸、裸地放在你麵前,你卻在背後偷偷算計著整個侯府。當你信誓旦旦站在我這邊,幫我出謀劃策的時候,心裏一定在嘲諷我吧?嘲諷我的不自量力,嘲諷我的愚蠢,你一定很期待我知道事情真相後的模樣吧?隻是不知道,你現在看到我的模樣,是否滿意?”
比起顧瑾宣的不甘,老定國侯顯然就更容易接受這件事。
就像顧瑾泰所說,他在乎的是定國侯府的前程!
現在,剩下的幾位皇子中,四皇子占有明顯的優勢,如果顧瑾泰真的在四皇子麵前有那麼重的分量,用一間錦繡換來整個定國侯府的榮華富貴,完全是筆劃算的買賣。
不管是顧瑾宣還是顧瑾泰,都是他的兒子,誰當侯爺,維護哪位皇子,最後受益的都是他,都是侯府,不虧反賺!
當然,唯一會讓人詬病的是,侯府兩麵三刀的做派。
可三皇子死都死了,追隨三皇子的那些人,不是死就是流放,最輕的,也是永不錄用,沒這些人礙眼,誰還會說侯府的不是?
難不成,要侯府也落得那樣的下場才滿意?
想到這裏,老定國侯更加滿意顧瑾泰了,要不是這個兒子聰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四皇子的時候,果斷地站在四皇子這邊,這滔天的富貴還輪不到定國侯府。
顧瑾宣瞟了老定國侯一眼,作為了解父親的兒子,他自然知道老定國侯在想什麼。
他頓時就笑了,“是啊,在父親眼裏,隻要是對侯府有利的,怎麼做都好,誰繼承爵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侯府一直繁榮下去。”
“難道不是這樣嗎?”顧瑾泰反問,“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初,侯府裏所有人都在為二哥謀劃的時候,二哥不是也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嗎?也沒有想過,這位置是不是大哥更合適?同樣的,我不認為我繼承爵位有什麼不對。二哥沒能力,我有,二哥站錯了隊,我沒有。我能給侯府帶來長久的安康與富貴,這位置為什麼不能是我的?我們是兄弟,我也沒說我坐上了這個位置就不管二哥。我沒忘記二哥是我兄弟。”
至於顧瑾宣當不當他是兄弟,那就是不他在意的了。
“不過,我聽大哥說,錦繡出了問題?”顧瑾宣話鋒一轉,幸災樂禍地問道。
顧瑾泰臉色微變,“這就不勞二哥操心了,這件事我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