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直接帶人殺到張天師的住處!
說來,這個張天師因為負責給老皇帝煉丹,曾一度住在宮裏,別說兩位皇子了,就是同樣住在宮裏的太後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張天師的存在!
可張天師到底是個男人,該避諱的還是需要避諱!
老皇帝雖然希望自己能長生不老,可也不會讓人有機會給自己戴綠帽,他還沒超凡脫俗到這個境界。
所以,張天師在宮外是有住處的,老皇帝還派了專人看守,享受的,不是一般王公貴族能享受的待遇。除此之外,張天師還有自己的道觀。
畢竟是有本事的人,靠本事吃飯才是王道,而且,這也是他的主要經濟來源,還是財源滾滾的那種。
端木景不敢直接殺到老皇帝給張天師安排的住處,隻能退而求次,殺到了道觀!
扣下張天師的徒子徒孫,封了道觀!
他原本想以此逼迫張天師現身,卻不想自己反倒被禦林軍圍堵在了道觀,進退不得。
老皇帝已經昏迷,下這道旨意的自然不可能是老皇帝,可能調動禦林軍的,除了得了老皇帝授意的權利,還能是怎樣?
老皇帝身邊誰最得寵?
不是後宮裏的那些妃嬪,更不是現在暫時掌管鳳印的路人甲,而是魏平!
想通了這個環節,端木景猩紅著一雙眼,在道觀暴走。
禦林軍沒有直接與端木景對上,隻是不鹹不淡地把他困在道觀裏不能出入。
就在端木景如困獸暴走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消息——老皇帝單獨召見了四皇子!
這讓原本就急躁的端木景愈加暴戾!
單獨召見意味著什麼?
隻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老皇帝的意思!
不出眾人意料之外的,老皇帝在召見了四皇子後,四皇子還沒出宮,老皇帝就咽氣了!
四皇子悲憤地從老皇帝的寢宮出來,手裏拿了一份遺詔!
為了讓天下的人心服口服,特別是自己的好哥哥,四皇子主動讓禦林軍把大皇子押回了宮裏,同時,還通知了所有的朝臣。
這是要當眾宣布遺詔了!
為了顯得正式,四皇子還請出了太後。
四皇子雙手背在身後,躊躇滿誌地看著眾人。
魏平在他身後,雙手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了一個卷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份卷軸上。
四皇子紅著眼眶,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最後,看向魏平。
魏平猶豫了一下,端著托盤上前,
“等等!”端木景一開口,眾人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魏平哆嗦了一下。
“皇兄可是有話要說?”四皇子的態度說不上好,可也沒有特別針對。
“我懷疑這份遺詔的真假。”
四皇子笑了,“皇兄大可放心,等父皇的遺詔公布於世後,你可以驗明真假。”
麵對四皇子的坦蕩,端木景幽幽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幾圈。
氣氛太過凝重,下麵的眾人皆不敢抬頭。
“父皇是怎麼死的?”這話粗俗了,可大家也能理解。
老皇帝從身體抱恙到過世,不過幾天時間,大家雖然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可誰都沒有見過老皇帝,根本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知道老皇帝身體惡化,可惡化到什麼程度,張天師用了什麼方法,大家都不清楚。
可以說,從一開始,老皇帝身邊的人就封鎖了消息,直到老皇帝單獨召見了四皇子,眾人以為可以打探點什麼消息了,老皇帝卻死了!
雖然大家想到過這個可能,可事情太突然,還真沒緩過氣!
“皇兄,你這是何意?”四皇子臉上收斂了笑意。
端木景上前一步,“本殿下對父皇的死存有疑問,皇弟是最後一個見到父皇的人,本殿下自然要問清楚,總不能讓父皇死得不明不白的吧?”
“不明不白?皇兄,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端木景不語。
四皇子繼續說道:“眾所周知,父皇身子不好,太醫與張天師竭盡全力,也沒有挽回父皇,皇兄這話似乎是針對皇弟的?是,父皇身子骨一向很好,可常年操勞,要說沒什麼隱疾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父皇歲數大了,積勞成疾,突然爆發出來,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真要說起來,倒是皇兄似乎有點別有用心。明明知道父皇臥病在床,需要靜養,還帶兵殺到道觀,是想給張天師一個下馬威呢,還是想刺激父皇呢?父皇病情惡化,可是在皇兄威脅張天師之後。”
“本殿下不過是擔心有人趁著父皇臥病在床,用陰私的手段陷害父皇!”
“皇兄是在擔心什麼嗎?”四皇子似笑非笑地看向端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