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謹平靜地看著莫言怪異的舉動,兩天來,白莫言已經有數次這樣的行為了,據說他可以聽得出附近有什麼危險,這是他多年行走在危險邊緣形成的一種本能。不過少康謹對他的這種解釋卻是很不以為然,這樣貼在地麵哪有可能會聽到什麼東西,至少她背著白莫言偷偷的試過,什麼也沒有,除了把臉頰弄得髒兮兮的之外。
事實上,白莫言每次這樣在地上爬上一小會之後,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發生。但是這一次,趴在地上的莫言突然騰身而起,一把抱起半靠在樹上的少康謹,迅速向樹上縱越上去,快的少康謹連驚呼都沒有發出。
茂密的樹冠立刻隱去了兩人的身形。
過了一會,一陣整齊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直到很近。透過茂密的枝葉,十幾個朦朧的黑影出現在少康謹目力所及的地方。
金色的鎧甲,黑色的戰馬,發著寒光的彎刀,少康謹驚駭欲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幾乎一眼就認出他們就是一個月前襲擊自己車隊的那幫家夥。
為首的騎士在燃燒的篝火旁停了下來,戰馬微微打了一個響鼻,在清冷的月光中噴出兩股白氣。馬上的騎士四處環顧,左右巡視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烤野兔的香味,然後他把頭抬了起來朝著白莫言和少康謹隱身的樹冠。借著地上的篝火,少康謹看到了這個騎士臉上閃爍著的黃金光芒!
少康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那日這群人的血腥殘暴實在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不由得抱緊了白莫言。白莫言此時也注意到少康謹的異常,握緊了她的手。把嘴湊到少康謹的身邊小聲說道:“你別怕,有我呢。”還沒等少康謹反應過來,白莫言已經從樹上電射而出,向那群駐足的騎士急掠過去。
兩名騎士對上麵突然而至的攻擊措手不及,一名騎士甚至連武器還沒有取在手裏就已經被白莫言一刀劈下馬來。
“是你!”為首的人似乎認出了白莫言,黃金麵具的後麵發出了低沉的呼聲,白莫言並不答話,揮刀再上,既然認得他,他就不可能讓他逃走。
但是當他再次揮刀進攻的時候就沒那麼容易了,剩餘的騎士早已反應過來,取刀在手裏嚴陣以待,聯手竟然抵擋住了莫言的進攻。
白莫言橫刀一立,化刀為影,配合飄忽的身法,萬千刀氣向馬的騎士狂卷而去。無暇多想,白莫言將刀氣展盡,每一刀都注入全力,21刀之後所有的騎士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齊齊發出慘叫,胸前爆起鮮豔的血花,堅韌的鎧甲被劈開。
21刀,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當所有騎士倒下去的時候,淩厲無匹的刀氣還在空中激蕩,這種足以讓天地變色變色的威勢讓躲在一旁的少康謹看的目瞪口呆,如此強悍的騎士在他麵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第一次感受到白莫言的另一麵。
為首的黃金麵具下發出低微的呻吟,遭受重創的為首騎士似乎還有一口氣。白莫言搶上前去,一手抓住他的麵具,一麵冷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這人的嘴角不斷湧出鮮紅的血泡沫,做著臨死前艱難的喘息,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三個字。“不……可……能……”
白莫言再去檢查其他的騎士看看可有活口,可惜早已斷氣。
樹上的少康謹已經過來了,血淋淋的場麵讓她有些不敢看。
白莫言從兩名騎士的身上搜出了幾袋錢幣,以及刻著古怪文字的金屬徽章,除了這個,在沒有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