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寂靜,隻有一根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
精心調養了一會,白莫言恢複了些許氣力。看著少康謹趴在床邊睡著了,也不忍叫醒她。
熟睡中的少康謹眉毛微皺,白皙的側臉上卻時時露出醉人的微笑。真不知道這丫頭夢中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還是夢見了什麼喜事。白莫言想著。
少康謹其實睡的很淺,白莫言隻是不小心輕微觸動到了他的頭發,便將她驚醒了。她睜開那晶亮的眼睛,看著白莫言,先是驚訝轉而變成了驚喜。
“莫言,你醒了。”
白莫言展顏一笑,“噓,別出聲!”他提醒著她。
“我昏迷多久了。”白莫言問她。
“你昏迷了兩天了。”少康謹小聲的回答。
“我要走了,而且是馬上。”白莫言淡靜的說道。
“不行,你受了很重的傷,大夫說你現在哪裏都不能去。”少康謹聽白莫言要走,想要阻止他。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白莫言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酷。
“那好,我陪你一起走。”少康謹說。
“你和我一起走?你知道我要去哪裏嗎?”白莫言微微笑道。
聽著白莫言近乎嘲笑的語氣,少康謹眼神中不由一痛,不過很快被掩飾過去,“我不管你到哪裏,況且你現在的情況沒有我的話根本走不了多遠。”少康謹這句話是說對了。
“那你的家人呢?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你不怕他們擔心嗎?”白莫言問。
“今天我已經托別人送信回家了,告訴爹爹我先不回去了。”少康謹回到。
“不回去?”白莫言吃驚問道。
“對,不回去了,跟著你,一輩子。”
許久無言。
寂靜之中,他們之間恍若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四目相對,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將他與她的心緊緊纏繞在一起。
“謹,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白莫言終於開口說話,想到自己的仇敵無數,每日都過著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若是再帶上她,萬一東窗事發,又如何照顧她周全,豈不是白白害了人家。
“你不要說,我不想聽,我隻知道,除了你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和你在一起,哪怕馬上去死,我少康謹也心甘情願。”少康謹嘟起嘴,心頭如小鹿亂撞,她都不知道這樣羞澀的話自己是如何說出口的。
“謹……”白莫言深邃的望著她的眼睛。
少康謹當即紅了臉,這樣直接的在男子麵前表明自己的心意,確實是失去了少女的矜持,他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女人吧!
“啊……,你幹什麼?”白莫言突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少康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掙紮。
誰知他卻將自己抱的更緊了,簡直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自己看著他。。
看著他迷人的眼瞳,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少康謹隻覺得自己身上如烈火焚身,有一絲焦躁難耐味道。
少康謹抿了抿嘴唇,白莫言灼熱的目光似乎要將她融化。他伸手理了理少康謹額頭邊的碎發,一個深吻突然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康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朵白雲軟綿綿的,虛弱無力,耳邊隻有他厚重的喘息聲和紊亂但卻強壯有力的心跳。
白莫言似乎並不滿足隻是親吻,雙手攀爬撫摸著少女的嬌嫩。原本沉醉其中的少康謹意識突然清楚起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白莫言推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粉紅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