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瀝瀝,沒有一點兆頭便下了起來,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小姐,你快把外衣披上,外麵的雨太涼了!”
啪啪啪……
豆大的雨點密集的下著,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陰雲密布,整個視野都被一層厚厚的水簾遮擋起來,灰蒙蒙的一片。
離開陽州已經三天了,今日下午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三人被淋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很是狼狽。好在天公作美,茫茫視野之中出現了家客棧。
陳靈兒慌忙將一件貂絨衣披在少康謹身上,攙扶著她下車,三人迅速的走進這家客棧之中。
“掌櫃的,有房間嗎?”白莫言問了一聲。
“幾位客官,有的,有的,有上房,在二層,三層,不僅便宜,而且都收拾的很幹淨。一層是飯堂,客官可以在這裏用飯,也可以叫店家的夥計專門送到房間裏去。”掌櫃的殷勤的招待他們幾人。
這客棧是這方圓幾十裏的唯一一家,地處偏僻,比不得陽州城裏的醉仙樓。生意也不好,顯得有些冷清。這客棧一層飯堂,擺著十幾張桌子,桌子一圈四張長長的板凳。桌子之間還有粗大的柱子,支撐這客棧。地麵上鋪著一塊塊的大理石,但是濕漉漉的,難掩山間的濕氣。
大廳裏有兩桌人。
靠著窗戶的一桌,隻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喝著小酒,看著窗外的落霞孤鶩與秋水長天,頗有一番詩情畫意的味道。
大廳中央有一桌子人,是四個農民打扮的人,圍著桌子坐著,討論著田裏的莊稼長得怎麼樣,今年看起來收成不錯。腳邊還放著一些鋤頭什麼的。桌子上也沒點菜,顯然是進來躲雨的,掌櫃的人還不錯,沒有多說什麼,還免費送了他們幾碗熱茶。
白莫言看了眼天色,雨還在不停的下著,似乎沒有個盡頭,而且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轉頭對二人說:“我們就在這吃吧!”
兩女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她們選了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白莫言拋給了掌櫃的一錠銀子,:“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再來一些你們這最好的酒菜。”
“好咧,幾位客官稍等。”掌櫃的樂嗬嗬的接過銀子,這可是他往日一個月的收入。
不一會酒菜就端上了桌。
少康謹看著這一桌子的酒菜,也是胃口大開,這幾日來風塵仆仆的,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這對她來說可是一件絕對不可以忍受的事情。
“哎,靈兒,你怎麼不坐下吃。”少康謹皺著眉頭,問道,
“小姐,不用了,靈兒站著就可以了。”
“哎呀,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用這麼拘束著,你是白姐姐的女兒,自然我們也就是姐妹了。”
少康謹似是有些不滿靈兒有些太過古板,卻沒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是有些毛病,亂了輩分。
“哼哼……”白莫言輕輕笑了笑。
“你笑什麼?”少康謹看著白莫言,眨著大眼睛,有些不解。
“沒事,沒事……”白莫言連連擺手。
陳靈兒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也是被少康謹古靈精怪的模樣給逗樂了,:“噗……”
“你又笑什麼?”少康謹聽見了聲響,轉過臉問身後的陳靈兒。
“哦……,沒有我隻是……隻是有些咳嗽。”陳靈兒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出聲,小臉被憋得通紅。
“你們真奇怪,?”少康謹沒有深究下去,眼下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