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清晨,東方一縷微光灑向大地。
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這破落的荒野此刻顯得很是幹淨清新,白莫言登在山頂處,觀望著這一望無際的天地,這樣的景象總是能讓人感到平靜。
時辰還早,白莫言獨自一人走在這剛剛衝洗的道路上,這是通往那客棧的路。
他慢慢的走著,回想昨晚那人的一番話,其實他說的不錯,從一開始他就在這場角逐中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也不例外。
所以這是他的使命,同樣的也是他的悲哀。
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剛剛梳洗打扮完畢的少康謹。她還是那番模樣,臉上塗了遮顏粉末,失去了一份傾國傾城的風采,多了一絲輕俏靈動鄰家女孩的味道。
“一晚上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少康謹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的,有些奇怪的問了一聲。
“哦,突然覺得你這個樣子其實也挺好。”好像回過神來的白莫言整理了一下思緒。
她似乎是有些不滿,嘟起了嘴唇。“怎麼啦?我以前的樣子很難看嗎?”
“怎麼會,以前的你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哪裏會不好看。”在少康謹嬌嗔的目光中,伸出雙臂,攔住了少女嬌嫩的腰肢,將她抱進懷中。
少康謹俏臉暈紅,美目看了看四周,確定陳靈兒還在裏麵整理東西,無人看見後。這才放弱了掙紮。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也是讓她這幾日因為舟車勞頓而有點疲憊的身軀,變得鬆緩下來。
“對不起。”白莫言將臉埋在她那泛著幽香的長發中輕聲說道。
少康謹微怔,道:“為什麼突然間這麼說?”
“這些日子總是讓你受苦,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少康謹微微抬起那精致的俏臉,柳眉微皺的盯著白莫言,認真的說道:“我現在不喜歡你說這種話。”
看的出來,她似乎對白莫言剛才的言語有些生氣。他總是這樣,把所有的事情抗在身上,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難處,也不願說出來讓自己與他分擔。
“莫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若是有,你告訴我,讓我們一起去麵對,好嗎?”少康謹畢竟冰雪聰明,一見到莫言流露出絲毫異樣,便是察覺到什麼。
白莫言笑笑,緊緊摟住懷中的少女,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些不開心的事。”
那話題太過的沉重,就連他想想都覺得累,沒有必要讓她也受到牽連。
少康謹幽幽歎了口氣,道:“不說這些了。”她心裏明白,他應該是遇到了難關,隻不過不願意說出來。美目輕輕看了他一眼,有些擔憂。
白莫言伸出手掌憐惜的撫摸著少康謹精致的小臉,聲音柔和的道:“放心吧!天低下還沒什麼事能難倒我的;現在想一想這老天爺對我還是不錯的,至少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人。”
“什麼你的人,難聽死了。”少康謹白了他一眼,剛正經些,又說這些有的沒的。
“難道不是,被我抱在懷裏,還敢說不是我的人?”
少康謹嬌軀都是一僵,俏臉通紅,羞惱的在他的胸膛用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