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爹爹莫言在那說什麼呢,那麼久了。”少康謹遙望著遠方,看著藏劍亭中的兩人。在房間裏,少康芸聽說姐姐的救命恩人也來了,便吵著非要看看姐夫長什麼樣。少康謹被她鬧得沒辦法,隻好陪著她來找白莫言。
老管家告訴她們莫言被老爺叫到藏劍亭中說話呢。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跑到藏劍亭,遠遠的看見兩人。因為少康信陽在旁邊,不敢過去,隻好在這裏等著。
“姐姐,才分開一會你就想姐夫了?”少康芸調笑她。
“才沒有,誰想他。”少康謹小臉一紅,“再說了,剛才不是你超著要來看看他的嘛!”
少康芸臉上帶著促狹的微笑:“我可是替姐姐把關呢?是替姐姐著想,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
“話說爹爹那個古板的老頭子怎麼和姐夫談了那麼久?”少康芸墊墊腳,努力的看著,不過還是隻能隱隱綽綽看見個人影,不滿的撅著嘴巴,“他倆不會要打起來了吧!”
“哎呀,怎麼會,還有你這麼說爹爹,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又要挨打了。”
“爹?哼,娘親回來了,我才不怕他呢!要是他打我,我讓娘親拔光他胡子。”少康芸不得不說對少康信陽還是心存一些畏懼的,她小的時候很淘氣,每次闖禍後最怕的人就是爹爹了。比如有一次,她玩火把爹爹的衣服燒了,少康信陽就罰她跪了三個時辰,膝蓋都跪腫了。還有一次她戳弄秦源把他爹爹秦天公爵的官印偷出來,拿著官印到處亂蓋。少康信陽把她吊起來打了一天,才放她下來。
娘親因為爹爹年輕時做了一件錯事,所以一氣之下搬出去住,少康謹與少康芸也很少能見到她。所以少康芸被打的事她當時不知道,知道後特意回來和少康信陽打了一架,把整個少康家鬧得天翻地覆,並且少康信陽做出承諾再也不打孩子。這才罷休。像上一次,少康謹第一次遇到襲擊的事情,少康信陽擔心夫人傷心,沒有告訴她。後來第二次少康謹被劫走,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這才派人通知她回來。
少康謹看著少康芸那記仇恨恨的表情,也微微一笑,沒在答話。不過臉上也是露出一絲擔憂,爹爹真的可以和莫言和平相處嗎?這兩人可都是一向唯我獨尊,朕即天下的主,萬一一言不合,真的像少康芸說的那樣打起來了可怎麼辦,那自己是幫誰比較好啊!
“哎呀!姐姐你看,爹爹終於走了。”少康芸突然高興的說道,用手一指。果然,那個方向隻有一個人還站在那裏,而那個人赫然便是白莫言。
“走,我們快去找他。”這姐妹兩手牽著手跑過去,突然少康謹覺得這樣實在是丟了少康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少康芸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這才分開手,慢慢悠悠的朝那裏走去。
顯然白莫言也注意到了她們,也開始向她們走過來。
眼前這個人就是姐姐的愛人嗎?
在她的麵前,一個翩翩公子一身白衣勝雪的悠閑的站在那裏。“嗖”一陣冷風吹過,少康芸打了一個激靈,看到一雙幽深的眼眸中泛著淡淡的藍光,長長的齊腰的銀發,容貌精致的就像是畫中落入凡塵的謫仙。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可是偏偏他渾身有散發著寒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覺,讓人心底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