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緊了扣在她腰上的手,氣急了整個人看起來反而更沉靜更溫柔,棱角好像一瞬間磨平了一般,揚起在唇角的笑容完美到挑剔不出一絲毛病:“你覺得呢?”
這一出狗血的意外其實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原本還想著這件事要怎樣告訴她才能把傷害降至最低,後來想了想,不管怎麼做似乎都會讓她受傷,也就順其自然了。
隻是沒想到,莫邵庭會這麼迫不及待,更沒想到過程會這麼狗血。
腦子一片混亂,她已經分辨不出他這話究竟有幾層意思,也沒想著去分辨清楚,隻是冷笑了聲,把所有撞到槍口上來的人都轟成炮灰:“你這麼幫我,就不怕揠苗助長嗎?!”
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想必他比她更清楚。
“最起碼讓你痛了你會成長,就算是揠苗助長比起你自欺欺人來說好太多了!”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恨不得把她臉上的恨意都抹滅得一幹二淨。
這雙本該是最澄澈的眸子,溢滿了仇恨和猜疑,讓他實在不願意多看一眼。
隔壁不斷傳來喘息聲,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就好像在幹燥的的原野裏放了一把火,滋滋的一下子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互相瞪視的兩個人靜默的站著,僵持的氣氛把兩個人都推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近在咫尺的水眸,昏暗的光線下澄澈瀲灩,隱忍的恨意和委屈堆積在眼底,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心被電鑽狠狠地鑽出了窟窿,疼得空蕩蕩的。
許是真的疼到了骨子裏,實在沒法忍耐的男人,壓低了頭張口就朝她唇上咬了上去——
狂風驟雨般的吻一瞬間吞噬了她的呼吸,被他狠狠攫住的唇緊貼著他灼熱的氣息,難以抑製的顫抖漸漸傳遍全身。
鼻息間夾雜著兩個人呼吸裏淡淡的酒精味,霸道的男人狠狠地把她抵在窗子上,按著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逃脫,強勢而說熱的男性氣息一下子把她包圍。
傾城本就被隔壁陽台的那一幕刺激得喘不過氣來,滿心的酸澀和怨恨就好像是繃緊了的弦,彎到了極致後一瞬間鬆開,那種暢快的恨意和解脫,她幾乎想也沒想就直接發泄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莫邵庭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軌,她為什麼不可以?
雖然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在作踐自己,可是在這一刻,痛到麻木的心在酒精的催促和眼前男人的撩撥下,她已經不願意再忍耐,心裏有一種豁出去不顧一切的快意。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報複自己,報複自己的這麼多年的自欺欺人,報複自己這麼多年的有眼無珠。
半醉半醒之間,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想那麼多混亂的事情,鬆了抵在他胸口的手,顫抖著揪緊了他的襯衫,微微踮著腳回應著他。
得到回應的男人,就好像是一股子火焰被冷水澆滅了一半,狂肆的動作漸漸軟了下來,唇齒間的繾綣溫柔漸深漸濃,一點一滴的把她克製到骨子裏的欲望給點燃。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懷裏的小東西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發狠了,非但不領情,反而比他更霸道更猛烈的咬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