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這一突如其來的吻,逼得神穀月的瞳孔放大了好幾倍。手握的手槍越發的緊,手指僵硬的企圖扣動扳機。
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他足足思考了五秒之久,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殺意。與此同時,正沉醉於陶醉中的神穀熏嘴角淺淡的勾起一抹弧度……
“もうたくさんだ!(夠了!)”伸出雙手一把推開了神穀熏,他憤怒的望著他,鼻息間不斷喘息著粗氣:“私は死んでも後、私はここに來るわよ!(以後就算我死,我也不會再來這裏了!)”話落,他收起手槍,一個箭步衝入了治療室內……
“あ?(嗯?)”望著神穀月離去的身影,神穀熏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掠過沾染著他氣味的唇。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唇邊,一抹狡黠的笑容瞬間掛至嘴角:“どのように私は死ぬことを伝える心を持っているのですか?今月……(我怎麼忍心叫你死呢?月……)”
到達殷家的別墅之內,殷鷹帝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蘇樂樂進入了一間空置的臥房。
“樂樂,你先休息下,我去拿點東西。”
“嗯。”
安頓好蘇樂樂,他趕忙溜出房間,隨便抓了一個女傭,焦急詢問道:“是不是在我走之後,少奶奶就出去了?”
女傭稍事猶豫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嗯。”
“她果然還是去找冷冽寒了!”拳頭緊握,殷鷹帝眉頭擰成一團,臉色別樣難看:“你下去吧。”輕輕擺了擺手,支走了眼前的女傭。
站在昏暗的走廊內,殷鷹帝既氣惱又感到愧疚。
說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去找了蘇樂樂,她又怎麼會借機離開?
可問題,她為什麼就不能稍微的理解下自己呢?
盡管她不知道歐陽家滅亡的真正原因,盡管她與自己都是為了去見朋友,難道她就非要和自己比才行麼?
現在的殷鷹帝不免有些男權主義過了頭,一心認為這次倩熙就應該聽他的好好留在家裏,而他則可以去找蘇樂樂。
在加上蘇樂樂如今的樣子,他越發認為接她回來是對的了。
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殷鷹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撥打了神穀月的電話,誰知……
“鷹帝。”在房中休息的蘇樂樂突然走了出來。
“怎麼了,樂樂。”殷鷹帝收起了手機,趕忙走到了她的麵前。
輕輕搖了搖頭,蘇樂樂略帶幾分為難的垂下了頭。
見此,殷鷹帝左右望了一眼:“進去說吧。”與她一同進入了房間內。
他們二人一個坐在沙發,一個坐在床邊,在沉默良久之後,蘇樂樂終於開口了:“鷹帝……”
“什麼?”
“孩子……孩子……”閃爍的眸光左右飄忽,她緩緩低下了頭,單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腹部……在抬起頭的那刻,她雙眸中充滿了無助:“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