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兒的指甲尖利的刺入掌心,是生疼生疼的,但是她得忍,她現在什麼名份都沒有,隨時會被大興皇帝轉手送人。
而且聽說皇後就要回來了,必須要在皇後回宮前,將皇上搞定,最好再懷上皇上的龍種,到時候複國有就望了。
那些百姓見皇上的禦駕走了,這才敢上前去攙扶唐媚兒,她嬌弱的道謝。
“三公主,皇上怎麼對你這樣呀,就算你們東唐已經不存在了,但你到底曾經是皇親貴胄呀。”一個文弱書生,滿眼的憐惜,極為不忿的說道。
“多謝這位公子仗言相助,我們東唐已滅,現在媚兒已經是大興國的人了,請不要再東唐二字,媚兒隻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哪裏還是什麼皇親貴胄,媚兒此生隻願能遠遠看著皇上,也就於願足矣。”
唐媚兒話一說話,那眼淚就自動流了下來,就像流在那文弱書生的心坎上,讓他心疼的不行,原本扶了起來,該要放開手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地,他就是不想放手,並且還扶的更緊了些。
“多謝公子好意出手,還請放開媚兒。”唐媚兒眼兒含媚,從書生臉上一掃,便語帶含羞,臉上飄來兩朵紅雲,立即讓那書生看呆了去。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放開唐媚兒,誰料唐媚兒才走兩步,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往旁邊一歪,他趕緊衝上去,穩穩接住滿懷溫香和柔軟,頓時身體便僵硬了起來,尤其是那陣陣香氣傳入鼻中,更是讓他有種熱血要沸騰的感覺。
“三公主?”文弱書生喊了幾聲,發現唐媚兒都沒有反應,好像暈了過去,他又不能進宮,隻得將唐媚兒抱到自己家中。
又請了大夫過來診治,大夫隻說是憂思過慮,沒有什麼大妨礙,他這才放了心,客氣的送大夫出去,再一轉身進來時,就正好和唐媚兒睜大的眼睛遇上了。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不知道公子貴姓。”唐媚兒大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文弱書生,看的他神魂都快飛出身體,隻感覺口舌幹躁,隻得拚命吞咽口水。
“噢噢,小生姓張,單名一個同字,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張同趕緊朝著唐媚兒行了個禮。
唐媚兒點點頭,依舊仔細打量著張同,發現他雖然有些瘦弱,但是相貌卻是也很英俊,皮膚白晰,倒也不差,而且行動間,自有一種學子的翩翩瀟灑。
她暗自想了想,決定就是張同了。
據說皇後娘娘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回來了,而灝溟宣目前連單獨見她都不肯,更別提召她侍寢了,她隻得想別的辦法懷孕了。
隻要等她懷上了孩子,到時候去皇後麵前一番哭訴,再一口咬定,就是皇上的孩子,並且鬧的滿天下皆知,到時候皇後為了保住皇上的顏麵,肯定就會主動提出,要選她為妃了。
就算灝溟宣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又如何,就算把她帶進宮裏,把孩子打掉又如何,她懷這個孩子,原本就是想要借此當階梯,正大光明成為灝溟宣的女人。
想到這裏,再看向張同,唐媚兒的目光就越發炙熱了。
……
灝溟宣原本以為讓楚流風,將現在京城裏的狀況,透露給顧芊婉,她肯定會急不可奈的回京,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住的樂不思蜀了,為了他那點小醋心眼子,他還特意把齊浩留在了京城。
又是一個月過去,灝溟宣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些個女人天天跑來煩他,他殺又不能殺,關又不能關,實在是麻煩。
尤其是倭皇送來的那些美人,代表的是兩國友好的象征,他如果一下子都給弄死了,對方肯定覺得他是故意的。
唉,一旦坐在這個位置,考慮的事情多了,顧慮也就多了,每每想到自己現在的困境,他就得狠狠的操練灝耀陽,巴不得給他澆上化肥,讓他趕緊長大,好接替自己的位置,這樣他也可以像顧芊婉那樣逍遙了。
對,不能讓那小壞蛋,一個人在外麵逍遙,要煩也是要兩個人一起煩。
灝溟宣想到這裏,便立即寫了聖旨,讓楚流風帶上人手,去把顧芊婉接回來。
顧芊婉看見聖旨就笑了,她就是想看看這家夥能堅持到何時,沒想到才兩三個月就受不了啦。
京城裏的情況,她時刻都清楚明了,別因為她成為了人母,別以為她失去了聚寶盆係統,就一無所有了,她還是蓬萊閣主呢。
手裏又有閻殿令牌,想要知道京城的情況,每個人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既然灝溟宣撐不住了,那她就回去吧。她也不坐馬車,嫌太慢,直接和楚流風楚流月一起,騎快加進京。
快要靠近京城邊上的時候,楚流風說許多百姓聽說皇後要回來,都城門口迎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