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僅僅半晌,籽粖突然咽喉一甜,吐出一口血,聲音略微能發出嘶啞之聲,卻是口幹舌燥,疼痛難忍,喉有異物感道不適,咳出痰黃而黏。
五人見籽粖吐血一時不知所措,白洛澈扶起籽粖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問道:“剛才還好好的服了藥下去,籽粖就吐血了呢?”
籽粖卻是什麼也回答不了,頭冒虛汗,麵色不佳,喉痛難忍,雙手捂著腹部。
杉槿楠也覺得奇怪,要是方才服藥會有這樣的痛苦,按理錢老先生應該會跟他們講明才對,一定會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隨即講道:“我去找錢老先生來,籽粖剛才喝過的藥盅不要讓別人碰或者拿去,剛才吃過的高點與零食也別動,一定是有人要加害籽粖。”
眾人會意點點頭,聽到這個消息北冥正啟、錢老先生、肖阡嫿都一驚,所思所想各不相同。錢老先生自然是覺得自己的藥方是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的,而北冥正啟所考慮的是有人居然敢在北冥家動手害籽粖未免太大膽了吧!要是籽粖在北冥家出了什麼事,那麼北冥家就難辭其咎,害籽粖的人到底目的何在?是為了陷害北冥家嗎?肖阡嫿則是默默祈禱籽粖這孩子千萬別有事。
三個人一起到小圓沙發時,籽粖已經昏迷在白洛澈的身上,五個人都抱著懷疑的眼神望著錢老先生,錢老自然是心裏喊冤:“我開的藥方絕對沒有問題,一定是比的環節出了誤差,我沒有理由害即墨小姐,當務之急還是讓我為她診治。”
夜暮肆冷冷的攔下錢老先生講道:“從來傷害粖妞的人都沒有理由,目的皆不在她,是你想得到什麼才對。”
錢老一甩袖:“哼!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行醫四十年從沒害過人,你們若是懷疑老夫,老夫也無話可說。”
“夠了!我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這是不是隻有錢老才能治療籽粖的病嗎?你們想眼睜睜的看著籽粖那麼痛苦嗎?錢老與我們北冥家相交數十年,他的為人我擔保,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我便賠上我這條命給籽粖。”肖阡嫿霸氣十足的講道。
眾人見是肖阡嫿開口也不好說什麼,就又讓錢老為籽粖把脈,錢老大驚失色:“是中毒!但是不深,方才即墨小姐吃了什麼?”
“你的藥,還有這些小食品。”杉槿男考慮周到,知道這些東西一定能派上用場。
“我的藥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讓我檢查一下這些小食品。”錢老講道接過景允宸遞過來的零食。
錢老仔細的觀之零食的色澤又嗅之零食的味道都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卻在不經意間瞥見籽粖先前喝剩的藥盅裏的湯藥,雖然隻沉澱了一些在盅底,但是錢老行醫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藥的眼色絕對不是他配的藥方所熬的藥的藥色,他端起藥盅聞了聞味道,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放入口中細呡,脫口而出:“有人在藥裏動了手腳,這藥的配方中還加了烏頭、甘遂、芫花、海棠、大戟這些中藥,這完全改變了藥性,對即墨小姐的病情極為不利,烏頭是不能與浙貝母同用,而甘草不能與甘遂、大戟、海棠、芫花同用,都是相生相克之物,故而產生了毒性。”
“這麼說藥方沒有錯,這藥是誰熬得?”北冥正啟問道。
“我叫貝珊拿下去熬得。貝珊!你過來!”肖阡嫿喊道,而貝珊就是先前衝撞了萬媺兒的女仆。
貝珊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低著腦袋:“夫人,有什麼吩咐?”
“貝珊你為什麼要害即墨小姐?”北冥正啟疾言厲色的問道。
貝珊嚇得忙跪到地下:“我沒有害即墨小姐,我也不敢啊。”
“這藥是你熬的,又是你端來的,出了你應該沒人碰過這藥吧?”肖阡嫿問道。
“不,不,不是的,藥並不是我送過來的,中途時我不小心撞到了萬小姐,她說要過來一趟所以叫我把藥交給了她,我不敢忤逆萬小姐的意思,所以……所以……”貝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猶如蚊蠅,眾人卻都知道所以她把藥交給了萬媺兒,所以是萬媺兒要害籽粖。
北冥瑜第一次這樣發怒使勁往桌子上一拍,沉聲道:“萬媺兒,這個女人居然想來毒害小粖,真是蛇蠍心腸,貝珊你先起來把萬小姐請過來,我倒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想幹點什麼,耍什麼花樣?”
白洛澈抱起籽粖對錢老講道:“粖兒麻煩錢老治療,務必讓她康複。”
錢老便隨白洛澈一起去房間照料籽粖,而餘下幾個人都在等著萬媺兒,等著看她要怎麼演戲,肖阡嫿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小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讓她好失望!難道她就因為得不到小六而這樣害籽粖嗎?是嫉妒蒙蔽了她的純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