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淩晨客人才三三兩兩的散盡,籽粖作為新娘又不能開溜,一直在外麵敬酒,人是沒醉,骨頭到是快散架了。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把殘局留給了她父母,一個人悄悄的溜進婚房,準備休息一下。
沒想到剛躺在玫瑰紅的蠶絲被上就聽到幾個腳步聲朝這個房間而來。籽粖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不願從床上爬起來。實在是癱倒了就不願意動了。她大概已經料到一定是她提前落跑,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他們就集體開溜了。
籽粖覺著腳步聲湊近到差不多距離,也不起來。就閉著眼睛親啟櫻唇:“你們怎麼來了?外麵散的差不多了嗎?你們怎麼好意思讓爹地媽咪一個人忙?”
“粖寶,你還好意思說呐!你一個人不是早就跑了。不是嶽父嶽母體恤我們幾個人也累了一天了。我們現在肯定是還在外麵的!哪能進來?”景允宸也累壞了,往沙發上一倒,扯鬆了領帶,這一天把他們給勒的,怪難受的。
“小粖,外麵弄得差不多了,客人都送走了。我們怎麼會讓嶽父嶽母兩個人在外麵忙,嶽父嶽母也都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我們交給了仆人們,才進來的。”北冥瑜挨著景允宸也往沙發一靠,頓時覺得人都輕鬆了下來。
“粖兒,嶽父嶽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呐!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些我們想做的事愛做的事呢?“白洛澈倚著門框,邪魅的笑著,驟然轉身進來把門關上反鎖,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籽粖這樣提聽還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就真的是怪了。籽粖雖然知道婚後幹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對於未經人事的她來說。即將麵臨還是不免羞紅了臉,他們雖然相伴五年,但是沒有籽粖的同意,他們都不敢去突破那最後一道底線。
籽粖從床上起來坐著:“等會等會……今天忙了這麼一天?你們也不嫌累?“
“籽粖會累呢?今天我們可是等了五年呢!你看我們的精神頭多好,是吧?澈?“杉槿楠此時的話語和樣子比白洛澈更邪魅,也更欠抽,看得籽粖一陣惡寒,這家夥不會又是腹黑的老毛病犯了吧!
“等等等會,你們不嫌累。我累,就不能容我休息一天嗎?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不對?明天在幹也行,你們說呢?“籽粖跟他們完全是打商量的語氣,可是明顯他們是認真的,而且完全是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
“粖妞啊!這新婚之夜過了,感覺就不一樣了,所以你不能讓我們抱憾終身呐!“籽粖果斷白了夜暮肆一眼。丫的,跟那四人呆久了,果然會學壞,現在說話的語氣都和他們一樣了。
籽粖本就因為妝的原因,腮紅撲在臉上,後來因為酒精效果越發紅潤,現在更加是紅得好似嬌豔欲滴的牡丹,十分誘人。在新房的襯托下,一身白婚紗,顯示出與眾不同的美麗。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籽粖想著他們給她出難題,她也不甘示弱把這個橄欖枝又拋了回去,籽粖正色道:“我說我就一個人,你們有五個人,我隻答應一對一政策,可不答應一對五政策,所以你們今晚隻能留一個人下來,留誰,你們自己商量!”
這關乎到他們自身的性福,這下他們可就沒那麼一團和氣,一唱一和了。
白洛澈首先就講道:“我是粖兒的頭號男寵,第一夜當然是我!”
“偏不,偏不,澈哥哥,人家最小,你們都應該讓給人家,所以粖寶今夜是人家的!”景允宸聲音頓時比平時嗲了十倍,萌萌的大眼睛放光,妄圖將四個人擊敗。
不過與景允宸相處了那麼久,果斷四個人已經對景允宸這套撒嬌攻略有了免疫力,完全不吃景允宸這一套。
“允宸乖,閃一邊去。人家孔融都知道讓梨,所以你還是讓給我嘛!對不對!更何況我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北冥瑜這裏也打起來花腔,又是套近乎又是說典故,無所不用其極。
“瑜,瞧你說的!人家孔融讓的是梨,也不是媳婦呐!要知道梨可讓,媳婦不可讓,更何況我們五個人都是籽粖的男寵,哪個都不是外人!”杉槿楠陰陽怪氣的插了句嘴。
“哎呀!你們別吵了,不然一會該天亮了,就真的什麼都幹不成了,依我看石頭剪刀布,誰贏誰今夜!”夜暮肆適時的插了一句進來。
“憑什麼剪刀石頭布!我偏要抽簽決定!”景允宸有說了一句。
“抽簽不公平!有本事我們賭一把骰子!”白洛澈又說。
“我覺得還不如投硬幣來得快,你們說呢?”杉槿楠雲淡風輕的說道。
接下來五個人喋喋不休爭辯不下,而籽粖早就聽得樂不可支,這五個人吵起架來還真像小孩子。她知道這樣下去五個人是分不出勝負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倒在床上安慰的睡大覺。隻怕明天就真的沒機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