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樣簡直是不孝!我要把那些記者叫進來,看看你們兩個醜惡的嘴臉。”陳月茹被氣昏了頭正想出門。
霍延西一聲冷笑,冷聲開口:“伯母,你盡管去吧,我們都知道您原先可是風靡一時的名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你那幫媒體朋友隻認錢不認人,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以免到時候大家都難堪,你說是不是。”
陳月茹怎麼會相信霍延西說的鬼話,跑到窗邊往下看,什麼人都沒了,那些收了她的錢信誓旦旦說要幫她把事情辦妥的記者都不見了,陳月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著霍延西,惡狠狠地說道:“是你,是你做了手腳對不對!”
霍延西手插著口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就像自己是這兒的主人一樣,斜眼看了一下披頭散發的陳月茹,嘲諷的說道:“如今的社會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伯母你應該深諳此道,而且大家都喜歡落井下石,相信這樣的事你也沒少做過是吧。”
“我……我跟你拚了!”陳月茹說著就要向霍延西撲過去,卻被趕來的蘇牧攔住了。
“媽,有話好好說,別氣壞了身子。”
“蘇牧,你來了,快點幫媽收拾這兩個人,他們沒一個安好心的,都想來欺負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人。”陳月茹靠在蘇牧身上,不停地抹眼淚裝出一副受辱的樣子,話裏話外卻透著惡毒。
“媽,你別這樣,蘇千溪和霍先生過來看蘇叔叔,也是他們的一片好心。”蘇牧安慰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又偷偷向蘇千溪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先走。
“哼,她好心、她不過是來看看誌清死了沒有,她好燒高香慶祝,蘇牧你別幫著她說話,這個女人是不會記你情的,到時候還反咬你一口。”陳月茹好不容易盼來個幫手,結果又是向著蘇千溪那個賤人的,偏偏這氣又不好向兒子撒,隻能憋在心裏。
蘇千溪本就不願久留,看到蘇牧使過來來的眼色,便想離開,霍延西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蘇誌清,和癲狂的陳月茹,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同蘇千溪一起退出病房。
蘇牧安撫好陳月茹後追了出去,叫住霍延西,蘇千溪也轉過身,蘇牧微笑了一下柔聲的說道:“千溪,你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跟霍先生說一下。”
“嗯,好的。”不同於麵對陳月茹的冷麵,蘇千溪對於這個從小關照自己的異父異母的哥哥還是很有好感的。
看到蘇千溪走遠了,蘇牧才開口說道:“請你好好對待千溪,她從小的處境你也知道,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否則,我會將她搶過來的。”蘇牧一向溫和待人,這樣的狠話他隻為蘇千溪說過。
霍延西眸光以凜,越來越有趣了。
牧看著霍延西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些不安,蘇千溪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嗎。還未見過霍延西之前,蘇牧聽說過許多他的緋聞,父親也告訴自己霍延西這個人不簡單。
今天見到真人,倒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霍延西無論怎麼掩飾,他那周身淩厲陰狠的氣場都能讓人不寒而栗。
霍延西快走幾步追上了先走的蘇千溪,然後側頭問道:“你不好奇蘇牧對我說了什麼嗎?”
蘇千溪笑了一下看向窗外,一抹暖色的陽光照了進來,蘇千溪輕聲的說道:“無非是警告你不要欺負我之類的話。”
霍延西眼色暗了下來,聲音也有些發冷的說道:“你倒是了解他。”
蘇千溪沒有察覺霍延西的異樣,回憶著說道:“小時候我還生活在蘇家,那時候陳月茹和蘇千影對我都是明裏一套背裏一套,我在蘇家生活的比下人還不如。蘇牧雖然很少來蘇家,但是每次來帶的東西,蘇千影有的,我也會有一份,蘇千影欺負我的時候,他也會挺身而出,雖然事後蘇千影會加倍的討回來,但他確實是我黑暗童年的一縷陽光。”
霍延西第一次聽蘇千溪說起她的童年,突然就有了一絲共鳴,自己在霍家又何嚐不是這樣,不過自己倒還稍微幸運一些,至少和同父異母的霍延慶關係很好。
蘇千溪看霍延西沉默了這麼久,以為他是在同情自己,所以故作輕鬆地說道:“其實我在蘇家的日子還好,至少衣食無憂,而且上學後我就獨立了跟他們也來往得很少……”
蘇千溪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延西擁在懷裏。
“閉嘴。”擁著蘇千溪單薄的身子,霍延西感到心有莫名一陣刺痛。
蘇千溪僵硬著身子並沒有回抱霍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