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了就知道了,請上車。”江左替蘇千溪打開車門。
“那我先走了。”蘇千溪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便鑽進了車裏。
江左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便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嘀咕著,“霍少的助理也好帥啊。”
木子亦在下巴處擺了一個V字,“有我帥嗎?”
幾個女生互相看了一眼,書包便丟了過去。
尹墨語挪到廣告牌的一角,用手死死摳著上麵的廣告布,釘的太死了。
花枝灼灼、長風款動。
郊外的一座莊園裏,霍延西坐在石凳上,跟輪椅上的婦人聊著天,“千溪馬上就要畢業了,我準備要跟她舉辦婚禮,之前也沒有求過婚。伯母您有沒有什麼好主意,給我支個招。”
霍延西清冷的眸光裏帶著謙遜。
薄紗遮在婦人的頭上,露出光潔的皮膚以及姣好的麵容。
婦人沒說話,霍延西便接著說:“要不這樣好了,求婚的事情我來設計,但是婚禮的時候您一定要好起來。”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下莊園門口,江左下車,幫蘇千溪打開車門,“霍少在裏麵等您。”
蘇千溪探出頭,好漂亮的歐式莊園。
紅色的歐式複古小磚砌成的牆壁,裏麵樹叢環繞,像是一個巨大的植物園。
黑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裏是漂亮的板油馬路。
蘇千溪回頭望了望江左。
江左神秘的笑。“霍少給您準備的驚喜就在裏麵,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回起了,祝少夫人玩的開心。”
低頭行了個禮,便隨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消失在蘇千溪的視線裏。
推開門,疑惑的走進去。
板油馬路很寬,可以並排走三輛車,兩側的樹木上叮叮當當的清脆鈴音吸引住她的視線。
是風鈴?
驚喜的抬起頭,兩側額樹木上都纏繞著大大小小的紫色風鈴,遠遠地看上去像是開在枝丫上的紫色小花。
再往前走,便是一條碎石小路。
小路旁有塊白色的牌子做的路標:千溪路。
噗。
虧他想的出來。
蘇千溪沿著碎石小路走過去,巨大的露天遊泳池,旁邊是三間房子,用灰色和咖啡色的磚裝飾著外牆。
清淩淩的遊泳池裏可以可以看見池底純白色的巨大的山茶花圖案。
吹風吹來,池中的水波粼粼。
伴隨著水波的還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是山茶花!
蘇千溪順著香味的方向走去。
繞過遊泳池,前麵是一幢帶露台的歐式小樓,灰黑色的牆壁上是複古的痕跡。
小樓的側麵有一條小路,穿過小路,花香味更濃鬱了。
蘇千溪驚呆了。
站在原地,久久挪不動腳步。
前麵是數千平的山茶花田。
翠綠色的樹葉中襯托著白色大朵大朵的山茶花。
地上潮濕翻新的泥土上還有掉落的山茶花瓣。
不遠處的花海中,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推著輪椅在悠閑的散步。
頎長的身影被陽光鍍上一層暖金色,孤傲的背影帶著強大的氣場,震懾住整片花田。
他安靜的站在山茶花花海中,黑白相間,卻有著別樣的風情。
吹風吹過,整片的山茶花花海波光湧動,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延西。”鼻子裏酸酸的,澀澀的喊了一聲。
不遠處的男人驀然轉頭。
孤冷沉鬱的臉上一雙琥珀色的冰眸盡是溫潤的光澤。
邪惑的薄唇噙著笑意,緩步而來。
蘇千溪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是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功能,走路。
看著男人邁向她,突然有些緊張。
心,如鹿撞。
霍延西低頭跟輪椅上的婦人說了句什麼,帶了彬彬有禮的晚輩謙遜。
蘇千溪這個時候才看清楚輪椅上的婦人。
媽?
媽!
霍延西像是來自地獄的王者,誤入天堂,帶著她慈心的媽媽闊步而來。
每一步,都重重敲打著蘇千溪的心。
光線突然被一抹頎長的身影擋住。
霍延西低沉的嗓音流出音符一樣的磁性,“喜歡嗎?這個禮物。”
蘇千溪仰著頭,看著陽光下的霍延西,又低頭看看媽媽。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從來不是矯情的人,現在也不該哭。
“你會寵壞我的。”想起那天在醫院霍延西和丁逸軒的對峙,原來她的事情他真的都有放在心上。
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兔子一樣的眼睛,蹲在媽媽的輪椅前,看著媽媽平靜的臉,“媽,這就是我延西,我跟您提過的。”
“我和伯母早就認識了。”冷寂的眸光裏染著笑意,威風吹動他額前的碎發,多了幾分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