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沉丹田的力氣有點大,好像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風風火火的去了趟廁所,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有芳香四溢的早餐。
“放假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霍延西在土司上抹好煉乳,遞給蘇千溪。
蘇千溪左手拿著牛奶,右手拿著手機狂刷微博,於是用嘴巴叼住吐司,淺笑盈盈。
霍延西勾唇,他倒是要看看蘇千溪不用手,是怎麼把吐司吃到嘴巴裏的,那麼大一片。
蘇千溪貓眸古靈精怪的盯著手裏的手機,利用嘴巴兩側兩側夾住吐司,舌頭勾住吐司,貝齒進行咀嚼。
一整片吐司五分鍾便消滅掉了。
霍延西抽出紙巾,幫她擦掉嘴角的麵包屑。
蘇千溪就瞪著亮晶晶的貓眸,看著霍延西寵溺的眼神。
真幸福呀,每次幸福了蘇千溪就想搗點蛋。
女人嘛,就是喜歡搗蛋後,另一半無奈又寵溺的那種眼神,特別有存在感。
吃過了早飯,蘇千溪就窩在書房的沙發上刷微博,霍延西依舊雷打不動的坐在老板椅上,批文件。
有時候她很想自己真的是個貓妖,眼睛裏能噴出三味真火,“呼啦”一下子就可以燒掉那堆文件。
或者她如果能跟那堆文件溝通就好了:那堆文件,你礙到我和我老公了你們造嗎!
可惜,她不是貓妖,就是個小野貓,還是個財迷的小野貓。
霍延西抬眸的瞬間,剛好碰上蘇千溪發呆的貓眸。
優雅的起身,闊步走到蘇千溪的麵前,蹲在她的麵前。
頎長的身影遮住她麵前的陽光,抽回思緒。
“是不是很無聊?”聲音低沉,薄涼一片。
蘇千溪很想跟霍延西說下昨晚的夢境,又怕說出來就不靈了,於是開口道:“我們出去轉轉吧。”
“好。”明明手裏還有很多明天急用的文件,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在她的麵前,一切都是次要的。
“那我去換衣服。”蘇千溪貓眸裏縈繞著興奮,霍延西以為是她因為可以出去玩興奮。
其實,她是想在家裏肯定是撿不到錢的,不如去大街上走走,說不定誰就掉個皮夾,裏麵幾萬塊的人民幣。
換了一身翠綠色的連衣裙,手腕上是冰紫色的翡翠手鐲,隨著她的手臂一晃一晃的,好看的不得了。
霍延西還是第一次看她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蘇千溪扯了扯裙擺,裙擺剛好在膝蓋的位置上,鬱金香花苞的造型。星座書上說,雙魚座今天的幸運色是綠色。
“走吧走吧。”蘇千溪興奮的扯著霍延西的手臂。
他的身上還穿著灰色的休閑套裝。
沒有車子,沒有保鏢,蘇千溪拉著霍延西的手慢慢的走在路上,一直低著頭。
一路上,霍延西都覺得她很奇怪,“不累嗎?”
“啥?”蘇千溪猛的抬頭,一陣暈眩。
長臂撈住她下滑的身體,一顆糖順勢放進她的嘴巴裏。
蘇千溪舔了舔唇,淺笑盈盈,低頭低的太久,竟然有點低血糖了。
“旁邊有小吃要吃嗎?”霍延西指了指不遠處的章魚小丸子。
蘇千溪舔了舔唇,又皺了皺眉,“不吃。”
然後,便拖著霍延西繼續往前走。
她今天好像情緒不高?早上出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千溪。”
“嗯。”蘇千溪繼續盯著地麵。
“不舒服嗎?”冰眸落在她半低著的小臉上。
蘇千溪抬起臉,貓眸裏有些許失落,“騙子。”
“嗯?”霍延西皺眉,他又做了什麼事情讓她不開心?
“我昨晚上做夢,我站在汪洋大海裏,周公解夢說這是發財的意思,可我們都走了一個小時了,我一毛錢也沒有撿到。”蘇千溪苦兮兮的說道。
“嗬。”霍延西很不給麵子的笑的春風得意。
“不準笑。”蘇千溪氣呼呼的瞪著霍延西。
“好,我不笑。”霍延西從口袋裏拿出絲質的手帕,幫她擦掉額角細密的汗珠。
“可是你心裏明明就在笑!”貓眸因為憤怒比剛才似乎更大了。
“你讀心術?”好看的薄唇輕輕揚起。
“你不是說我是貓妖嗎!”蘇千溪最好的優點就是記仇,曾經別人說過的話,好的她會定期清空記憶,壞的一字不落的都會吐出來的。
“那作為補償我帶你去騎馬,你看怎麼樣。”他偷看過她小學時候的日記。她很想騎馬,受了電視劇毒害太深。
“看你這麼真誠的份上,我勉強答應吧。”明明很想去,卻要裝作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蘇千溪突然想起霍黎,當演員真不容易。
霍延西對著身後的綠化帶的方向擺了擺手,剛剛那堆路人突然就齊刷刷的站在霍延西的麵前,恭恭敬敬的頷首:“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