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影明顯感覺到了丁逸軒的抵觸,抬頭,淚眼蒙蒙,“逸軒哥,我可不可以先住到你家裏,我的信用卡被凍結了,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我送你去酒店吧。”丁逸軒拒絕了蘇千影的請求,絲毫沒有猶豫。
雕花的指甲緊緊的抓著丁逸軒的手臂,“逸軒哥,不要送我去酒店,我怕。”
噴著香水的頭發,蹭在丁逸軒的肩膀上,讓丁逸軒渾身不舒服。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實在是太多,最終丁逸軒還是妥協了,把她帶回了家。
“這裏還是沒變。”蘇千影一進丁逸軒的家,脫掉了高跟鞋,在房間裏不斷的打量著。
房子依舊維持多年前的模樣,牆壁上還有小時候蘇千溪畫的塗鴉,看上去那麼醜,丁逸軒卻沒有舍得擦掉。可是她每一年給丁逸軒買的禮物,都不翼而飛了,即便那是她花了幾萬塊買給他的西裝。
蘇千溪,你真該死。
陰狠的表情,在丁逸軒端著咖啡走出來的時候,卻換了天使般的眼神,雕花的精致指甲,撫摸著牆壁,聲音帶著傷感,“這牆壁還是姐姐畫上去的呢?如果長輩們沒有紛爭該多好,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姐姐。”
丁逸軒端了兩杯咖啡出來,遞給她一杯,“需要找司機接你回去嗎?”
蘇千影假裝沒有聽懂,依舊自言自語般,“逸軒哥,我姐姐懷孕了,你知道嗎?”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即便是自己已經知道這個新聞了,可是還是覺得很痛。
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這種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雖不能死,可是動一動手指,都會疼的讓人直冒冷汗。
愛情,應該都是這樣的吧,終究是有一個人會成為一個多餘的人,看著對方幸福不甘心,可是卻沒有辦法做什麼。做了,就淪落成壞人,殊不知,他認為可以給另一半更多的幸福。不做,那就這樣一直讓疼痛侵蝕,直到死亡。
現在的他,處於中立中,搖擺不定。偶爾會想要把她奪過來,可是剛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
“嗯,看新聞說是懷孕了。”丁逸軒陽光的側臉鍍上一層憂鬱。
蘇千影抓準時機,繼續進攻丁逸軒的思想,“你為姐姐做了這麼多,看見她嫁給別人你會難過嗎?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也有喜歡的人,很想知道像逸軒哥這樣的男人會不會像我這樣心疼的活不下去。”
丁逸軒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站在窗口前,麵對窗外,憂傷的開口:“喝完咖啡我送你回去。”
蘇千影迅速把瓶子裏的粉末倒進咖啡裏,然後端著咖啡走到丁逸軒的麵前,“好。”
蘇千影的聽話,讓丁逸軒隱隱覺得不安,這個大小姐驕縱慣了,突然這麼聽話,絕對不正常。接過咖啡,卻沒有喝。
蘇千影盡可能讓自己變的自然,抿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逸軒哥的咖啡煮的還是那麼好喝。”
丁逸軒沒有接她的話,隻是淡淡的抽著煙。
蘇千影上前,掐滅他的煙,“姐姐說吸煙對身體不好。”
這樣的借口,讓丁逸軒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低頭,喝了一大口咖啡,發現蘇千溪正定定的看著他,“我送你回去。”
“再待一會兒吧。”可憐楚楚的望著丁逸軒。
丁逸軒沉默下來,坐在沙發上,渾身變的不對勁起來。畢竟是醫生,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你往咖啡裏加了藥。”
晃了晃頭,看著眼前蘇千影一點點的幻化成蘇千溪的模樣。
“逸軒哥,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蘇千溪一個女人。”紅色的裙子隨著拉鏈被拉下來,裏麵的透明內衣包裹著女人的身體。
丁逸軒靠在沙發上,明顯的身體發軟,莫名的灼熱燃燒了整個身體。
帶著濃鬱香水味的蘇千影就這樣靠在了丁逸軒的身上……
加長的黑色林肯奔馳在馬路上,裏麵的蘇千溪滿身的冷汗。
千萬不要出事。
拜托。
車子剛停穩,蘇千溪便衝了出去。
“爸。”聲音裏帶著顫抖,甚至有些破音。
客廳裏,霍震霆吃著切好的火龍果,看著報紙上的一則新聞,笑的合不攏嘴:霍式少夫人懷孕數月,依舊好身材堅持上班。
“爸?”蘇千溪不可置信的看著沙發上正在吃火龍果的老人。
霍震霆絲毫也不掩飾,“千溪啊,快坐。”
“您不是病了嗎?”蘇千溪皺眉,她好像被耍了。
霍震霆斂去笑意,“你很希望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