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眸染上溫潤,沒有絲毫的嫌棄,明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報複,可是他還是照單全收,“你老老實實的窩在這裏,不準下廚房,我去做。”
蘇千溪拚命的點頭,“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搗亂。”
霍延西覺得這句話特別的不靠譜,聽的他脊背發涼,如果蘇千溪能夠不搗亂,那隻有一個可能。
她睡著了。
轉身進了廚房,留下蘇千溪一個人在沙發上幽幽的望著他的背影。
霍延西選擇視而不見。
無聊的看著電視,新聞裏一個女人,神色憔悴,麵對鏡頭,緩緩的開口,“這次我們公司能夠起死回生,最要感謝的人是我的同學,蘇千溪。”
是尹墨語?
看著鏡頭裏的女人,蘇千溪幾乎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可是她什麼時候幫過她。
此時的尹墨語跟之前見麵的時候,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完全是脫胎換骨的感覺。
“我聽說尹小姐跟蘇小姐之前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那麼這一次,蘇小姐幫尹小姐的目的是什麼呢?是收購貴公司嗎?”記者永遠都是記者,抓住一個問題就要不停的放大,明明就是個沙子,卻非要說成是珍珠。
尹墨語對著鏡頭笑了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在我身邊那些看上去一直幫我的人,把我丟進了這個火坑,而一直被我當成對手或者是敵人的人,竟然出手幫了我。而且,不求回報。蘇千溪,謝謝,從此之後,我尹墨語隻有你這一個朋友,如果你有事情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千溪被尹墨語越說越糊塗,尹墨語在鏡頭前出示了一份投資讚助企劃案,下麵簽著蘇千溪的大名,並且蓋著霍氏集團的財務章。
是霍延西。
貓眸看向廚房裏正在忙碌的男人,心底一片暖流湧過。
他,為什麼要幫尹墨語,是為了讓自己少一個敵人嗎?
但是,霍延西一向嫉惡如仇,是絕對不會幫尹墨語的,那一定就是另有隱情了,到底是什麼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要去問,如果他想說,他一定會告訴她的。
放下手裏的薯片,蘇千溪穿著拖鞋進了廚房,洗幹淨貓爪,站到霍延西的麵前,看他把黃瓜切得整齊又漂亮。
花朵一樣擺在盤子裏,伸手拿了一片黃瓜塞進嘴巴裏,“吧嗒吧嗒”地吃了起來,“這黃瓜真好吃,味道特別的香甜。”
霍延西側眸,看著蘇千溪眼底的水波蕩漾:“黃瓜都是一樣的,有什麼特別的?”
貓眸古靈精怪的眨了眨,“因為是我老公切的呀,除了我老公做飯,我都不不愛吃。”
下午霍延西對她用過的伎倆,蘇千溪一股腦的都還了回去。
憋了一個下午了,總算是用上了。
連個渣滓都不剩。
有仇必報,是野貓。
薄唇微張,剛想說話便被一塊清甜的黃瓜塞堵住了嘴巴。
“這黃瓜真好吃,你也嚐嚐看。”貓眸裏閃著得逞的笑。
霍延西含著黃瓜,俯身,淬不及防的壓上蘇千溪的唇瓣,黃瓜的清香和蘇千溪的味道混在一起,分不清……
蘇千溪想要逃,卻被霍延西捏住下巴。琥珀色的眸子裏似是海水漲潮般的狂熱,蘇千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薄唇離開蘇千溪的唇,薄涼的唇瓣微微勾起,慵懶的笑。
這個男人就像是開在地獄裏的珠沙曼華花,吐著毒汁,把她一次次浸在他的毒汁裏,讓她永遠不能離開。
薄涼的男性氣息,在她的耳際縈繞開來,他的唇瓣似有似無的咬著她的耳垂。攻勢猛烈,輾轉糾纏……
嘴巴裏的空氣快被吸光了。
可是這隻獵豹卻沒有推開她的意思。蘇千溪快要哭了,貓雖然有九條命,但是,也不能總被吃的剩下半條命吧。
綿長的吻,直到蘇千溪快要翻了白眼,霍延西才鬆開捏著蘇千溪下巴的手,終於可以盡情的呼吸新的空氣了,原來可以呼吸如此的舒服。
也許是大腦長時間缺氧的緣故,蘇千溪覺得自己有點低血糖了,依附在霍延西的懷裏,雖然硬的像鐵塊一樣,但是暫時在上麵還是挺舒服的,還可以聽聽他狂烈的心跳。
為她的心跳。
“還想要?”薄涼的聲音帶著些戲謔,從嘴巴裏說出來,讓蘇千溪的心好不緊張。
“你慢慢做飯,我去我去外麵曬個太陽。”找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逃掉了。
霍延西就站在原地,眸光溫潤的落在蘇千溪的背影上。
蘇千溪靠在公寓的牆壁上,鄙視了自己108次,剛剛自己太沒骨氣了,就這樣被霍延西又差一點吃幹抹淨了。
一隻豹子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可是他真的很帥,而且那眼神,那氣場風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