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鬼做到底,不讓你染上一絲血腥。
溫潤的手掌在蘇千溪的頭發上,輕輕地摩挲著。
如果他不奸詐,哪有今天的霍式集團。可是,他不會對她奸詐。也會保護蘇千溪現在的善良和純真。
她就負責調皮、搗蛋、賣萌就可以了。
壞人讓他來做。
全世界罵他是魔鬼都沒有關係,隻要他保護好了蘇千溪,他是誰都不重要。
蘇千溪,你還記得我嗎?
“我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在家裏等我。”薄涼的話語透過霍延西的喉嚨說出來,帶了幾分暗啞的磁性。
蘇千溪皺眉。“這麼早,你要去哪兒啊?”
霍延西哄孩子一樣,把一堆零食放到蘇千溪的麵前,摸了摸她細碎的劉海,“我去看一下鉑礦的情況,你乖乖在這裏吃零食,零食吃光了我就回來了。”
蘇千溪點點頭。
就這樣看著頎長的身影離開房間,留下一抹頎長的背影。
小時候有一個男生也是這樣摸著她的羊角辮子,告訴她,“你乖乖在這裏吃零食,那些討厭鬼交給我。零食吃完的時候,我一定凱旋而歸。”
蘇千溪晃了晃貓頭,揮散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是貓又不是豬,給我這麼多零食,這得吃到猴年馬月!”蘇千溪一邊抱怨,一邊狠狠地撕開零食袋子,抓出一片薯片塞進嘴巴裏。“嗯,這個味道還不錯。”
蘇千溪能夠聽到布加迪威龍的引擎發動,以及車子絕塵而去的聲音。她最討厭男人的背影,現在又多了一條:車子離開的聲音。
小的時候爸爸就是這樣在她麵前離開的,從此再也沒有回來,大概3個月之後帶回來一個女人,便是陳月茹,從此他們的家也不再是家。
現在霍延西同樣開車離開,同樣的場景換了一個人,結果卻會不一樣。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回來,她篤定,霍延西舍不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即便霍延西不說,蘇千溪知道這個男人舍不得她難過。
璿璿說的是對的,霍延西真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絕種好男人,都說他殘忍嗜血,可是卻給了她一片澄澈的天空。
在遇到霍延西之前,總有人說她很冷血,其實她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對所有人都微笑。
她所有的笑容隻給得起一個男人,他就是霍延西。
美國霍氏集團分部,辦公室。
琥珀色的眸光,落在調查資料上。
眼底薄涼一片。
修長的手指,捏著厚厚的一遝調查資料,骨節分明。
右手,有節奏的輕輕的在桌麵上敲擊。
站在男人對麵的黑人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沉默半晌之後,霍延西才緩緩開口。“這片地確定是蘇氏集團旗下的?”
黑衣人機械的點點頭。“我已經調查過了,霍少,這塊地皮的的確確是蘇氏集團的。”
他的眼神堅毅,看上去就像在發毒誓一樣。
霍延西蹙眉。
黑衣人馬上頷首,急急地解釋。“我馬上再回去重新調查一遍,我保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霍延西眉頭微蹙,聲音淡涼。“你了犯什麼錯?”
黑衣人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落進衣領裏,溫熱一片,戰戰兢兢地開口,“我……不知道。”
薄唇淡淡地揚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你不知道你道什麼歉。”
黑人就快哭了,“我看霍少皺了眉,被嚇到了。”
“我就那麼可怕?”霍延西的眸光淡淡的掃向黑衣人。
“您不可怕,我可怕我可怕。”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到地上,局促不安。
“你先下去吧。”霍延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黑衣人如獲大赦地快速離開辦公室。
冰眸看向玻璃上反射出來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語道:“我真的這麼可怕?”
明淨的玻璃上同時出現一個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地盯著他,“誰看見你誰不跑啊?長得鬼一樣。”
霍延西唇角翹起一邊,原本冷漠的眸子染上一抹溫潤。
他似乎隻有在麵對蘇千溪的時候,才可以用溫潤來形容。
“阿嚏阿嚏。”窩在公寓裏客廳裏蜷縮成一團的小野貓,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背後念我的名字,誰就是王八蛋、綠毛龜、烤乳豬,鵪鶉蛋!咦?怎麼多了一個詞。”蘇千溪掰著手指數著。
原本有些困意的蘇千溪,因為兩個噴嚏竟然醒了,電視裏還在播放中國的美食節目:舌尖上的中國。
看了看時間,應該做飯了。
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下廚了。她記得在小學的時候,英語老師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單詞記不住的話就多練習幾遍,然後放過這個單詞。一個星期之後再拿出來默寫,一定就會記得住了。她有多久沒做過飯了,現在如果重新做飯的話,是不是會比以前廚藝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