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的女生眾多,我沒必要執著她一個,每年的節假日放假照舊回家陪著媽咪爸爸,莊妍就是那時候出現的,她坐在陽台上,靜靜的讀書,纖細的身材穿著單薄的連衣裙,有皂莢的味道。她看到我,那雙眼睛亮的發光。
中考結束,我和於凡考上同一個重點高中,更陰差陽錯的他和我同班,沒了陸馨,我和他之間相安無事互相冷眼的過了三年。畢業的音樂演唱會上,莊妍歌唱到一半,舞台音樂戛然而止,她把麥克風調到最大,在泱泱人群裏把柔柔的目光投向我,
“高三一班的顧銘,我喜歡你,你能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嗎?”
旁邊的人熱情高漲,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在一起!在一起!”
我隻是把手插在口袋裏,看著高一那邊的方向,合歡樹的樹影斑駁,我似乎在許許多多攢動的人頭裏看到了陸馨的臉,她似乎麵色慘白一片,我微笑著,站起身,走到舞台上,牽起莊妍的手在她不可置信,欣喜溢出的目光中單膝跪下吻著她的手背,
“我願意。”
莊妍出身書香門第,斯斯文文,謙遜有禮,為了我她敢大庭廣眾的拚一把,我自然也不會讓她麵子太難看。
高中畢業以後,我和莊妍談了四年的戀愛,她對外人高傲自恃,隻有在我麵前像隻溫順的貓。
牽過手,接過吻,奪走她初吻的那一天,我喝了酒,整個人暈頭轉向,看到她站在我麵前,蠻橫的把她扯進自己充滿酒氣的懷抱,辛辣的吻鋪天蓋地落下,莊妍睜大眼睛,手慢慢攀上我的腰。
之所以會喝酒,是因為四個小時前,於凡撐著傘到我宿舍樓下找我,他沒和我一樣考上重點,因為沒有足夠的學費,他遠考在偏僻城市。
他見到我,第一句問話就是,“你還記得陸馨嗎?”
陸馨,我抿著唇,記得,當然記得,那個忘恩負義,愚蠢至極的女孩,不,現在應該是個女人了。
“記得,那又怎麼樣?”
我看著於凡在我麵前扔掉傘,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說,
“你根本配不上她!”
“你就配得上她?”我掰開他的手,低頭整理自己淩亂的衣領,於凡一記猛拳打在我的側臉,
“你知不知道陸馨她失手殺了她媽媽,被法院判故意傷害罪坐了整整八年的牢!”
我眸色一怔,很快冷笑漫開,
“別拿這麼幼稚的謊言來框我好麼?”我讀高中的時候,親眼看到高一入學名單上清清楚楚有陸馨的名字,實際上他也看到了她,在畢業演唱會上。
於凡撿起傘,臉上的表情在我看來令人啼笑皆非。他說:“早早在初中的時候,她媽媽在精神病院清醒,然後提著刀來學校要殺你,因為你是楚語安的兒子,那個造成邵梓煙母女一輩子不幸的女人的兒子!”
“你膽敢再這麼說我媽咪一遍試試?”
“我說了又怎麼了!陸馨她為了保護你和她媽媽發生了纏鬥,意外之中她親手用水果刀刺進了邵梓煙的心口。”
“哦?既然是她做的事,你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冷靜的反問,心在聽到的時候已經止不住的顫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陸馨當時會有多麼的恐懼和驚慌失措。
“因為我全看見了啊。”於凡抬頭淒涼的看著我,“也是因為這個,她刻意和我親近然後疏遠你,終於等到你畢業,她一個人去了警察局自首。”
“你高三畢業的那一天,她逃獄去看你,本來差那麼幾個月她就刑滿了,可是偏偏那一天是你的生日,偏偏她正好抓到了最好的時機逃跑,我幫她進了學校,後來她被抓了回去加刑四年。”
我走近他,幾乎怒火中燒,“所以我看到的高一入學名單其實是你做了手腳,加了陸馨的名字對不對!”
“對!”
陰雨綢繆,我掠起唇角,冷寒一片,“你以為我會信你麼?不會,一點也不會。”
然後轉身走回宿舍樓,喝下一杯杯酒驅散心裏的煩悶。
莊妍打我電話我沒有接到,她就擅自來了我宿舍,我把她壓在身下狠命親吻的時候,理智拽回了我,我看清了身下人的臉,我起來理了理衣服,不顧躺在我床上衣衫不整嬌豔欲滴的莊妍,跑下了樓。
打通於凡的電話,沉靜的開口,“現在她在哪?”
那側很快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屏幕,一條消息傳了過來:她今天出獄,在北街監獄,我想比起我,她更希望看到你。
我撐著傘走到監獄,站在門口,心髒似乎冷的沒了溫度,一直等到入夜十點,監獄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衣服樸素,長發淩亂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身形很纖瘦,一個文文弱弱長相出眾的女生進了監獄,很難想象她會經曆什麼。
我走上前,拿衣服給她披上,不顧她震驚的目光彎腰抱起她,走上車,打開暖氣,然後放平副駕駛座座位,掀起她的衣服,陸馨慌亂的用手捂著自己光 裸的身體,我車窗是黑幕,沒有人能夠看到裏麵的景象,我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她身上陳年的傷疤,拿出一罐傷藥,把她往懷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