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她有生之年,陪在父母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
左玉溪牽著她的手,在夕陽的映照下離開了。
人啊,有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多愁傷感。可能是在過於幸福的時候,也可能是在低落穀底滿身是傷的時候。或許,在自己都不會發現的時候。
樹上藏於深處的蟬,高聲鳴唱著。生怕別人聽不到它的歌聲,歇斯底裏的大聲唱著。似乎要把嗓子吼啞,才罷休。
夜幕悄無聲息來臨,不知所措,悄然存在。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蘇靜,意識早已恢複。隻不過還是有些困意,肚子也覺得空落落。
也許藥裏有催眠的成分,但餓扁的肚子卻在不斷的提醒著。
蘇靜睜開眼睛,全身乏力的望著四周。
不知道羅應去了什麼地方,她就是頭疼的難受。
可能睡著了就不會餓了吧,蘇靜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羅應從外麵買了些粥回來,他回到醫院看著蘇靜還在睡覺。
將粥放在床頭櫃上,仰起頭望著輸液瓶裏的藥水。看來已經輸完了,羅應望著蘇靜手背上的已經被拔掉針的傷口。
他輕輕推著蘇靜,喚醒道:“蘇靜,醒醒,我給你買了點粥。”
躺在病床上的蘇靜,還陷入睡夢中。夢裏的她依稀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困的難受,也疼的難受。
羅應看蘇靜已經醒來扶著她從床上坐起,從保溫盒裏將粥拿起遞到她的手裏道:“多少喝點。”
“我睡了多久?”蘇靜望著窗外已經泛黑,印象中應該是早晨才對。
也不知道那片瀑布裏有什麼魔怔,她都沒有接近就已經感冒了。
羅應卻一點也沒事,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麼?
羅應看她喝了兩口,用餐巾紙擦著她下巴道:“一天。”
“看來我們的行程得為我而耽誤了,下一站你想好了嗎?”蘇靜一碗熱粥下了肚,感覺整個人有了點精神。
但想起兩人覺得要一起旅行的事情,也不知道在他們有生之年能走遍中國的角角落落嗎?現在因為自己的病,又耽誤了不少。
羅應起身收拾著保溫盒道:“身體最重要,下一站等你感冒好了再說。好好休息吧,我去洗洗。”
蘇靜目送著羅應離開,重新躺會床上。
她腦子裏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袋一沾枕頭就想睡,控製不住。
等到羅應洗完保溫盒回到病房的時候,蘇靜已經睡著了。
他將保溫盒輕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她的身旁握著蘇靜的手。
黑漆漆的夜,偶爾閃爍著的繁星。它們都在為整片天空增添著一道美麗的景,好讓忽然抬頭的人不至於孤獨。
醫院外的樹上,蟬鳴聲還未停歇。加上偶爾的說話聲,就是一片安靜了。
太陽漸漸從地平線上升起,將光明還給大地。
睡了一夜的羅應,伸著懶腰。他從椅子上站起,下了樓為蘇靜買些早餐。
病床上的蘇靜還在睡夢中,這一覺她睡的很舒服。
太陽的光隔著窗紗照射過來,微弱的光一點點將床上的人喚醒。
蘇靜感覺身體好多了,沒有那麼虛晃了。
買完早點的羅應,順便買了水果。他急急忙忙的趕回了醫院,剛進門看到蘇靜已經醒了。
羅應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道:“怎麼醒的這麼早?要是困就多睡會,我們又不急。”
“恩,輸完液感覺沒那麼難受。我去趟衛生間。”蘇靜揉著眼睛,從病床上下來。
一旁的羅應剛想要扶著她,就被她的手指製止了。
羅應坐在原地,靠著椅背回想著這一路程。
走走停停,他們一直都在享受整個大自然。
忘記起點,忘記目標。一直都在追尋,一直都在路上,不斷的往前。
他喜歡的肆無忌憚,就這麼隨遇而安了。也許是遇上了不同的人,才會覺得這段旅程是如此的特殊。讓人不知所措,欣喜若狂。
洗漱完的蘇靜回到病房,她坐在床上吃著羅應買回來的早點,他們似乎有些忘記彼此之間的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彼此都投入這段路程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是自己的合法伴侶。
蘇靜吃的差不多,拿著餐巾紙擦著手道:“下一站我們去哪?”
“先回酒店休息兩天,兩天後重新啟程。”羅應起身將垃圾拿起出門扔在垃圾桶裏。
蘇靜收拾了大概,兩人離開了病房回到了酒店。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蘇靜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內心大呼爽。
她側著頭想著如果這麼走下去,指不定一輩子也走不到頭。
蘇靜不禁有些好奇,望著坐在身旁的羅應道:“我們要這麼一直走下去嗎?”
“也不是,等到了我們都喜歡的城市,就停下來。”羅應說完進了衛生間,一晚上沒洗過澡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