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想。
沙晉在看到白如月坐在鎮妖王身邊,完全是小鳥依人的那種嫵媚樣子時,內心就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了。
可是此刻,他卻知道,自己絕不可以要這個答案——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傻的要問這種有關感情的問題,那真是抬手抽自己的臉了。
沙晉的身子抖了一下,立時搖頭:“不,不想知道了!”
鎮妖王的手在羅漢榻上的桌幾上敲了一下:“走吧,做你自己該做的事!”
“是!”沙晉立刻起身這就要往外走,鎮妖王又說到:“昭國的未來到底是輝煌燦爛,還是落入塵埃,就看你的了!”
“沙晉明白。”
沙晉說著退了出去,他沒有扭頭看白如月一眼。
他的離開甚至帶著一種逃竄的姿態,可是白如月卻覺得這種逃竄裏,有一種對她棄之敝履的莫名羞辱。
“至少三年內,他應該都不會再問你那個問題了。”鎮妖王坐在羅漢榻上氣定神閑,好似一副拯救了她的模樣。
但……這個困境是誰給她的?還不是某人!
白如月心情很不好的斜了某人一眼:“您的意思是想告訴我,我得和殿下保持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三年嗎?”
她對太子爺毫無感情,就為了一個天地棋盤,就得這麼虛情假意的曖昧著,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討厭!
“不清不楚的,不是壞事,至少你是安全的,並且你足夠撈到許多好處,如果你很想撇清自己,麻煩你好生想一下之後你會失去的。”鎮妖王說著擊掌兩下,立刻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他叫唐七,是我近衛團的一員,若有什麼消息知會你,我會叫他來!”鎮妖王的話語裏,黑衣人唐七迅速的在小幾上放下了一套棋局,而後對著白如月拱了一下身,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整個全程不但沒和白如月說一句話,就是看她一眼都無。
他一退出去,白如月挑眉道:“琉璃姐姐呢?王爺先前不是說,有事會讓琉璃來知會我嗎”
“琉璃已經和王府沒有關係了!她選擇背棄我,那自然就會失去一切和我有關的東西。”鎮妖王說著伸手敲了下桌子:“還躺著做什麼?過來,下棋!”
白如月聽著這話覺得鎮妖王根本不是陳述事實,而是在對她警告——如果她敢不順著他的意思來,那結果隻會比琉璃更加糟糕!
白如月忿忿的掀掉了被子下床來到了羅漢榻前:“琉璃好歹也是你身邊的老人,你說丟就丟,舍得啊?”
“沒有什麼舍得與不舍得。”鎮妖王的臉色還是那股子冰山勁兒:“我的眼裏向來不揉沙子!”
說罷鎮妖王頤指氣使的睨了她一眼,白如月隻能坐上榻和他對弈了。
這一盤棋,白如月其實下的內心有些負氣。
她知道鎮妖王這個人心有大誌,想的遠看的遠。
特別是剛才和太子爺寥寥數語間,她隱約明白人家的一場謀算也是為了百姓,為了人族不遭殃。
可問題是,誰喜歡被人利用?
而更重要的是,麵對他對琉璃的那股子冷勁兒,她固然明白他是對的,清了琉璃也是對自己有好處的――至少琉璃對她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