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縮在角落裏,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那雙鳳眼細細長長的眯起,淡漠如水的瞟了一眼縮在角落一臉忐忑的人。
後者虎軀一震。
於是,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風輕雲淡的運氣逼出了刺入死穴的銀針。
寒光一閃,銀針從他體內猛地發出,釘在顧流離頭頂不到半厘處,連根沒入。
看著這一幕,顧流離整個人都懵逼了,沒有人知道她方才的力度有多大,而且紮入的是對方的死穴。
說實話,她是抱著滅了這個變態的決心刺入這一針的,因為那個時候他疏於防備,可是……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她扭頭看了看那銀針釘入的地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強大啊,居然能被在刺入死穴之後還能如此淡定,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傷害。
在他沉靜寡淡的注視下,顧流離嘴角艱澀的抽了抽,“那個,紮錯了。”
“你想殺我?”鳳璽下顎微微揚了起來,窗外的陽光折射在他那張刀削斧刻的深邃麵容上,平添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雙目淩厲的巡梭在她身上。
顧流離想哭的心情都有了,腦中一幕幕回想的都是這個變態折磨人的手法。
臥槽啊,她該不會是下一個吧!
丫的,她大仇還沒有報,不能死啊!
就在顧流離各種掙紮糾結的時候,南宮拂塵同樣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誰?”
顧流離抬頭看去,看著門口神情各異的三個人,這才想起來被他們看到了什麼尷尬的事情。
她隻覺得,她今天真的是萬事不順,先是白心藍上門挑釁,後是這變態悄無聲息躺她床上,然後又被他們看到了。
南宮拂塵一聲冷笑從薄唇裏溢了出來,看向顧流離的眼睛那叫一個複雜,“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無恥之徒!”
“胡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聽著她條件反射的解釋,南宮拂塵臉色好了那麼一點點,反觀鳳璽,本就難看的臉色在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
兩個丫鬟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他們看見的那個樣子。
“其實,老子才是上麵那個,剛才隻是巧合,我一直都是上麵的那個。”
顧流離顫抖的把手強勢的搭在男人腰上,一雙旖旎的美眸含著火光看向門口的三個人,十分堅定的重複著自己是上麵那個。
“無恥!”丟下兩個字,南宮拂塵轉身大步走了出去,仿佛都停留一秒都是侮辱了他。
走出好遠,還聽到顧流離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出來。
“南宮拂塵,你出去別亂說,老子才是上麵的那個,上麵的。”
南宮拂塵走的更快了。
緋月緋畫已經無法直視著一幕了,說好的解釋呢?
這就是公子你的解釋麼?
上麵那個,嗬嗬,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你就是下麵那個好麼?
顧流離氣勢磅礴的勾著鳳璽的小腰,下顎高高的揚了起來,掃了一眼門口神色怪異的兩個丫鬟。
“看什麼看,還不出去,難道想看爺寵幸人麼?”
一句話,顧流離說的其實是很煎熬的,即防備著身邊這一怒之下一掌拍死她,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被人壓在身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