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殘月如鉤,濕潤的晚風徐徐的吹著,帶起陣陣的肅殺之意。
顧流離搖著折扇的手猛地頓住,站在有點陰暗的小道上,那雙妖冶危險的眸子輕輕的眯了眯。
緋月和緋畫對視了一眼,雙雙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卻在這個時候,顧流離“刷”的收起折扇,“據說今晚賢王在清風攬月會友?”
倆人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一邊警惕著別處,一邊問道:“聽說是這樣的沒錯。”
話洛,就見前麵的人發出一陣猥瑣到毛骨悚然的笑,充滿了算計。
果然!
“走,賢王也好久沒有看到爺了,他應該很想念夜,我們去看看他。”
說完,一溜煙的朝著清風攬月的跑了上去。
緋月和緋畫一愣,頃刻間便反應過來她的目的,無奈的歎息一聲,也跟著跑了上去。
同一時刻,一直隱匿於暗處的殺手也追了上去,浮動的空氣中飄來隱隱的殺氣,落葉紛飛。
此時,燕夙宸正舉起杯子,看向對麵許久不見的好友,微微一笑,“衛撰,我敬你一杯!”
衛撰拿起麵前的酒杯,微微額首,剛要喝,一道清靈的聲音便插了進來。
“老早就聞到一股貴氣撲麵而來,原來是賢王在此,幸會幸會。”
燕夙宸以挑眉,聽著顧流離那浮誇又不同以往的誇讚,一張臉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顧大人!”他語氣有些怪異的吐出叫了她一聲,表情有些許怪異,些許複雜。
衛撰詫異的看向顧流離,不由得一愣。
這人生的美則美矣,隻是失了幾分男人的陽剛之氣,太過於妖冶了。
“這位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問了一句。
燕夙宸又挑眉看她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道:“顧流離。”
“……”衛撰一陣詫異,再次抬眸看了一眼她,早就聽說北燕朝堂有一奸臣。
麵若桃花膚若凝脂,比女人還要傾國多姿,他也隻是一笑而過,哪曾想,還當真是如此。
衛撰低笑一聲搖了搖頭,都說麵如心生,一個男人長成這個樣子,也難怪心地惡毒了。
顧流離陰測測的視線投射在衛撰身上,危險一閃而過。
這個賤*,他以為她沒有看到他眼裏那赤果果的嘲諷麼?當她是軟柿子是不是,誰都敢隨意拿捏。
“顧大人,你怎麼到這來了?”
自從上次將軍府門口差點吻了他,燕夙宸一直都在回避著她的視線,一直都是能躲則躲。
一撩衣擺,她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小二,把你們這裏名貴的菜都給我上一遍,再來三幅碗筷。”
燕夙宸嘴角抽了抽,“顧大人,我正在跟朋友敘舊。”
意思是你可以不可以去其他桌吃,又不是沒有空位。
而後者一臉無辜的挑了挑眉,“沒事,你們談吧,我不會嫌棄你吵的。”
燕夙宸:“……”
衛撰再次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流離,心下一陣噓噓,這人臉皮真的有夠厚的。
“緋月緋畫坐,站著幹嘛!”
聞言,倆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立即搖了搖頭,“不不不,公子,尊卑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