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就變相的承認自己畏首畏尾了麼?
“臣遵旨。”
顧流離斜著視線風輕雲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鄙夷的毫無掩飾。
要他多管閑事。
白燁狠狠的將湧到喉嚨的鮮血咽了下去,這個奸臣,是要用寒貧學子跟他們世襲門閥分庭抗禮啊。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熱鬧,有人歡喜有人憂。
顧流離剛剛出了門,貧寒學子出身的朝臣便迎了上來,眼睛含著清晰可見的淚光。
那是一種看見希望的光芒。
“右相大人,請受臣一拜,臣替天下寒門之士謝過右相。”
她慵懶的環抱著手臂,嘴角掛著一抹輕笑,怎麼看都有一種輕佻的感覺,他們卻覺得該死的柔和順眼。
“少給老子來這些虛的,要感謝就抬幾箱銀子來。”
眾朝臣:“……”
為首的一人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嗬嗬,丞相大人真幽默。”
“誰跟你幽默了!”輕哼一聲,顧流離直接繞過他們走了上去。
幽默!她什麼時候會跟錢幽默了!
幾個朝臣轉身,看著前麵那道翩翩欲飛的身影,眼裏含著揮之不去的欣慰。
“原來,我們都眼拙了。”
……
“喲!白將軍怎麼躲著來吐血呢?身體不舒服就找大夫啊!”
白燁扶著馬車吐完一直憋著的血,這才剛剛鬆了一口氣,身後就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順便將已經走出很遠的朝臣視線吸引了過來。
他臉色難看的厲害,那扶住馬車邊緣的手抖深深的陷了進去,足以見得他的隱忍和怒火。
顧流離就仿佛沒有看到他眼裏的怒火,繼續開口,“白將軍,你身體不好就不要硬撐,要不我去幫你給皇上說說,放你告老還鄉!”
剛剛吐完的血,似乎又有上湧的趨勢,白燁狠狠的抓著馬車,唇角狠狠的顫動了幾下,硬是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
抓著馬車,腳步沉重的跨了上去。
車夫立即趕著馬車離開,很遠了,白燁還聽到那討厭的聲音傳來。
“白將軍,你別捱著呀,生病沒有什麼好害羞的,該告老還鄉就告老還鄉,別跟本相客氣,反正朝中也沒你什麼事,還浪費俸祿。”
白燁一絲血跡終於順著唇角滲了出來。
此時正是下朝時期,經過的朝臣隨處可見,都被顧流離這聲驚叫給把視線吸引了過來,看向白燁的眼神多了絲絲同情。
想白將軍縱橫沙場二十年,跟著皇上從小國一直都在今日的大國,想必連他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如此欺辱吧。
看著白燁遠去的馬車,顧流離臉上的笑容一點一滴的收斂了起來。
白燁,這你就承受不來了,那以後你該怎麼辦呢?
……
狠狠的打擊了白燁一頓,顧流離的內心是狂喜的,搖著手中的折扇,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這才剛剛在軟榻上躺下來,緋畫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公子,大事。”
聞言,顧流離猛地從軟榻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看向緋畫,“誰送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