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眾臣不屑的低笑一聲,看來北燕是無人了,居然會讓這麼年輕的一個人來東吳談和。
顧流離走了上來,掃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首先映入眼簾的一塊名貴的獸皮鋪墊而成的軟榻,那一襲黑衣的男人便慵懶的躺在上麵,那雙銳利的鷹眸偶爾散發出一種狂野桀驁的光芒。
“我是顧流離,北燕使臣。”
嘩……
話音剛落,大殿上便想起了一陣不小的抽氣聲。
顧流離,這人居然是顧流離。
聽說他才高八鬥,精通兵法謀略,千裏之外能決勝沙場,更是一年前隻身入虎穴救出北燕帝王的少年。
同時,也是天下皆知的奸佞。
千蒼鬱抬頭傲慢的掃了他一眼,眼睛卻驀地在他臉上凝住。
是他!那個他一直都想殺的人,他居然是北燕的丞相。
“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現在,他有絕對的理由懷疑二王爺強暴暮雪的事情與他有關。
想到這,千蒼鬱眼裏閃過一抹寒光,看來,這人是留不得了。
看出他眼中的殺意,顧流離輕哼了一聲。
“當然見過了,殿下難道忘了了麼?驛站裏,關於殿下的雄韜偉略的樁樁件件,我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隻要我一有事,就會被天下人而皆知。”
看著千蒼鬱越發難看的臉色,她悠然一笑,“我為了殿下的壯舉不埋沒於世這麼的拚命,難道殿下就沒有請我入座的意思?”
千蒼鬱冷色鐵青,那雙鷹眸裏更是殺意漸濃,卻一揮手,咬牙切齒道:“賜座!”
目光瞥向座位,她眉頭一皺,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鄙夷,“我說殿下,你這座椅是不是太簡陋了,你知道的本相身嬌肉貴,這種檔次的座椅會拉低本相的檔次。”
這話一出,兩旁的臣子便不樂意了。
“顧大人,這可是東吳,不是你的北燕!”
她看向說話的臣子,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殿下,你這臣子智商捉急啊,我難道會不知道自己來自北燕麼?”
“……”千蒼鬱一雙鷹眸裏寒光流轉,這個人,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囂張。
“他說的沒有錯,這是東吳,可不是你的北燕,容不得你如此囂張!”
怕她再聽不懂或是懂了卻裝作不懂,千蒼鬱隻好將話挑明了說。
可惜,他明顯低估了某人的無恥程度。
“原來整個東吳的智商都低啊。”她無視兩側憤恨的眼睛,一臉同情的看向千蒼鬱,“聽說南秦有一種秘藥,專治各種智障!”
“砰!”千蒼鬱一拳重重的敲擊在桌麵上,那雙鷹眸裏早已溢滿了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考慮到暮雪,他早就把他五馬分屍了,還輪得到他如此。
“帶白燁!”他就不信,他們北燕戰功赫赫的將軍再次他還能如此囂張。
不一會的功夫,白燁便被士兵帶了上來,此時的他身上被套著厚重的枷鎖,沒了往日的威風神氣,可從裏到外依舊透著一股驕傲。
屬於白燁的驕傲。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神情看著顧流離。
而她卻坐在下人新換上的椅子,慵懶的品茗著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