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居然這麼有毅力,這麼有手段,弄的整個東吳到處都是她的畫像,隻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立馬將她們認出來。
這樣的結果就是,睡也沒地睡,吃也沒地吃,就是連換個衣服都是奢侈啊。
吃完魚,她擦了擦嘴,卻讓整張臉看上去越發的髒亂。
“緋月緋畫,你們帶著白燁走水路回北燕,讓陸言和陸煥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聞言,白燁和陸煥陸言一起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顧流離。
白燁原本以為,以顧流離的性子,定然會對他打擊報複,甚至,會將他的命葬送在這條漫長看不到邊際的路上,可是,她居然讓他先走。
陸言艱難的吞掉嘴裏的魚,一臉懵逼的看著顧流離,“那公子你呢?”
“我當然是跟你們一起了,不然你以為老子是那種沒良心隻顧自己逃命的人麼?”
“難道不是?”
“嘶……”陸言話音剛落頭上便被狠狠的敲了一下,疼的他眼淚直流。
上次也不知道是誰麵對東吳成千的殺手時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
“好了,現在休息一下吧,誰也別打擾我。”
顧流離來到樹下,一臉不情願的躺了下去,剛剛閉上眼睛,一隻利箭忽然就破空襲來,如果不是她身手敏捷躲得快,可能已經葬送了性命。
轉眼間,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襲來,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人的心口,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慌。
“臥槽!千蒼鬱這個賤*還有完沒完了!”
起身,一行人迅速的朝著林子深處躲去。
這個時候,白燁卻忽然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不是武功高強麼?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躲!”
顧流離腳步一頓,陰測測的瞥了一眼白燁,“你不是號稱戰神麼?怎麼就敗給東吳了呢?”
雙全難敵四手是個什麼意思她還是清楚得很。
千蒼鬱這一路都在以車輪戰的形式消耗著她的力氣,如果她應戰,隻怕死的更快,目前,能逃便逃。
逃了,才能報仇不是!
“公子,隻要翻過前麵那座山就是北燕的境內了,東吳的人不敢囂張。”
聞言,顧流離一喜,充滿希翼的抬起頭,當看到那座一望不到邊際的山巒時,臉上的笑容一點一滴的僵硬在了臉上。
“嗬嗬!”尼瑪的說的倒是容易,倒是去翻一個試試啊!
“緋月緋畫,就是現在,你們帶著這個拖油瓶走,我們斷後。”
白燁,絕對不能就這樣死掉,她得留著他,讓他的罪行大白於天下,還母親和哥哥公道,要讓他,嚐試一下看著自己至親的人一個一個在自己麵前到下的痛苦。
緋月和緋畫點了點頭,一把抓起白燁,“那公子你保重。”
“快滾吧。”草草丟下一句,顧流離朝著另外一條羊腸小道跑去,出幾步,腳步忽然頓住,看著身後緊跟的兩名侍衛。
“你們跟著老子做什麼?”
聞言,倆人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懵逼,剛才不是公子讓他們跟她一起斷後的麼?
是他們失憶了還是公子失憶了!
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顧流離折了回來,在倆人肩膀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智商低不是你們的錯。”
陸言陸煥:“……”
他們就是智商再低也能聽出被嘲諷,被嫌棄,被淩辱了!
“白燁老奸巨猾,怎麼能讓那倆個傻白甜押送,你們得在後麵處理危機情況啊。”
倆人一聽,頓時心中都有些難過,“那公子你呢?”
他們走了,公子一個人不是更危險,作為暗衛,怎麼能離開主子半步。
然,不等他們感動完,就被某人的賤嘴給抨擊的落花流水。
“老子武功蓋世,智勇無雙,你們跟著我完全就是累贅,要不是有你們幾個拖油瓶,老子至於這麼狼狽麼?”
說著,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卻不知道是她用力過猛還是衣服經過這幾日的磨損真的已經不行了。
“哢擦”一聲響起,一條口子赫然出現在了上麵,頃刻間,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便暴露在倆人眼底。
倆人瞳孔一縮,猛地轉過身子,“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然後,飛一般的跑了。
顧流離:“……”
隻是露出半截手臂,至於麼?
東吳的殺手目標是顧流離,所以就算別的跑了他們也沒有在意,依舊緊緊的盯著顧流離不放。
聽著身後的響動,她紅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讓她一個人打那麼多,她的確打不過,但是,她好在輕功不錯。
縱身一躍,顧流離繞過樹梢,直直的往前麵跑去,可是,當看到眼前的萬丈懸崖時,她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