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朝堂。
“砰!”燕盛天將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砸,怒目而視:“顧流離你放肆!你竟然敢把北燕的一千裏地就這樣白白的葬送給東吳!你……你……”
燕盛天隻覺得頭頂一陣暈眩,整個人晃了一下身子這才穩住了。
“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滿朝文武看了一眼最前麵那個一襲紫色官府的少年,不禁嗤笑一聲。
嗬嗬!這個佞臣,這次看她怎麼辦才好?
居然敢膽大包天的把北燕的疆土送人,這一次,就算他有天機老人的預言恐怕也是難逃一死了。
顧流離看了一眼燕盛天,眉宇間盡是可及的疲憊,“皇上,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不和解,東吳大軍壓境,北燕隻會損失的更多,更何況,如果救出來的白將軍,失去的疆土不是可以再拿回來麼?”
燕盛天重新坐了下去,臉上也有了少許的鬆動。
“顧卿,那可是一千裏地!”
見燕盛天似乎有鬆動,朝臣開始不淡定了。
劉岩濤上前一步,“皇上,丞相此舉完全就是不顧北燕的臉麵,割地一千裏這完全是喪權辱國,臣提議,處死顧流離!”
那雙醉人的眸子微微一眯,這些賤*,當初出使東吳的時候怎麼不說處死她!
尼瑪的!都是一群小人!
“皇上,臣覺得右相做的很對,如果今天是臣,臣也會照做,失去的疆土可以在拿回來,如果東吳借此發難,北燕才是會岌岌可危。”
說著,南宮拂塵眼睛一挑,掃過殿上的眾人,“你們如此反對右相的處事方法,那你們倒是說一下,換做是你們,你們如何讓東吳退兵?”
南宮拂塵話一出,整個大殿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世襲門閥中的人臉色都紛紛難看了起來,左相也是世襲門閥,按理說跟他們是一夥的才對,怎麼現在反倒幫起這個奸臣來了。
燕夙宸忽然上前一步,微微額首,“父皇,兒臣覺得左相言之有理。”
燕盛天眯了眯眼睛,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而是下令道:“命白燁調整生息,待有合適的時機便出征東吳,這一次,隻能勝,不能敗。”
聞言,顧流離唇角換換的勾起一抹笑容,明豔非凡。
白燁,這一次戰敗是巧合,如果下一次再敗了,你這鎮國將軍的襲位怕是得換人了。
“各位愛卿可好有事起奏?”
聞言,顧流離瞳孔一縮,開始不淡定了,“啟稟皇上,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燕盛天挑了挑眉,“忘了什麼?”
燕夙宸和南宮拂塵忽然一怔,倆人對視了一眼。
對,差點就把這茬給忘記了,要知道,他們能忘,他可是萬萬忘不掉的!
聽著燕盛天這話,她一張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含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皇上不是……”
“父皇,丞相可是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累了,兒臣帶他出去休息休息。”
說完,不給顧流離反抗的機會,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便將她給托拽了出去。
對上燕盛天疑惑的眼睛,南宮拂塵微微服身,“右相這一路的確受苦了。”
燕盛天:“……”
朝臣:“……”
為什麼他們完全看不懂這是再做什麼,王爺什麼時候跟那奸臣的關係也緩和了?
顧流離使勁掙脫開燕夙宸的鉗製,虎著一張臉,“你做什麼?”
“你不是累了麼?本王隻是好讓你回府休息!”
“放屁!”一聲好不克製的怒吼立即噴薄而出,“說好的獎賞老子還沒領呢!你就把老子拖出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賤*就是不想給,所以故意跟她作對!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燕夙宸挑了挑眉,無奈的扶額。
明明是如此風華無雙的一個人,為什麼每次都要與錢那種俗物捆綁在一起,還每次都這麼激動。
“顧大人,你舍了北燕一千裏地,皇上不怪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他居然還想著獎賞!
他是該說他天真呢還是厚顏無恥!
這話一出,顧流離就不樂意了,“你以為老子想舍麼?舍都舍了,老子為了北燕拚死拚活的累了一個多月,現在居然不想給錢!”
此時,大批的朝臣正外湧來,燕夙宸皺了皺眉。
這話如果被他們聽去,再到皇上麵前去告狀,這才是真的麻煩。
無奈的蹙了蹙眉,他道:“那你的賞賜本王出就是了。”
聞言,顧流離忽然就冷靜了下來,抬眸,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手突然往他肩膀上一放,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王爺,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帥,你還真的是沒有讓我失望,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什麼時候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