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離隻覺得身上一涼,在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身上重新披上了一件白袍,而那件屬於司馬賦的衣服早已碎成了渣渣,孤零零的躺在腳邊。
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布條,她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
用一種令人發指的表情看向鳳璽!
這個賤*,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的衣服給公然脫了,她可沒有忘記,她身上此時可是什麼都沒有穿,裏麵空空的隻有一個束胸。
所以,他看到了麼?別人看到了麼?
一時之間,顧流離心底滿是糾結,他的動作太快了,隻是眨眼間便給她披上了新的衣袍。
就連她都沒有看清自己的身體,所以……應該沒有看見吧。
抬起頭,她一臉懷疑的看了過去。
卻見男人目光冰冷的看著別處,就如同雪山之上的皚皚冰雪,不容窺探他絲毫的一點情緒。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他忽然翻身上馬,動作高雅,美得如同九天之外的謫仙。
讓顧流離有瞬間的驚豔,有的人便是這樣,不用刻意去做什麼,隻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動作都能讓人在裏麵看到驚豔。
正當她發愣的時候,他忽然向她看了過來,薄唇輕啟,“上馬。”
“不用了,我……”
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鳳璽大掌一撈,直接將她擄上馬背,然後朝著北燕的方向奔去。
顧流離:“……”
躲在暗處的齊厲和齊刃已經不忍直視了,經過種種事情來看,主子是真的看上這個顧流離了。
明明在辦正事的人,再聽到她墜崖的消息會馬不停蹄的趕來,倆個男的,這……
無奈的歎息一聲,兩個暗衛隻好默默的跟在身後,主子的決定他們沒有反駁的權利。
隻是,主子你就算要喜歡男人能不能換一個,眼前這個居然也叫男人。
卑鄙無恥,又愛錢,還愛爆粗口,簡直沒有一點是配的上主子的。
惆悵!
……
剛到盛京境內,鳳璽便從馬背上下來,默默的走著,見此,顧流離也下來跟在他身後。
其實,她是很想快點回去換個衣服的,穿著他的衣服,總覺得怪怪的。
而且,她裏麵可是什麼都沒有穿,總覺得有點尷尬。
上前幾步,顧流離跟他並排走著,偏頭問道:“鳳璽,你要去哪裏,這裏離丞相府還有好一段距離,為什麼不騎馬了?”
聞言,他耳尖閃過一抹可疑的緋色,麵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累了。”
顧流離:“……”
走路不是更累了!
顧流離不知道的是,她一路上就這樣慵懶的靠在鳳璽胸前,她穿的衣袍本就很薄,隨著馬兒的顛簸,總是若有若無的蹭著某人。
就算他一直禁欲,卻也有忍不住的有反應,所以這才下來走路。
顧流離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裝逼!
烈日之下,倆人就這樣隔著一小段距離的在街道上走著。
一走,便直接走到天黑,還是沒到丞相府,就在她忍不住要暴走的時候,鳳璽突然停住了腳步,那上清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熱鬧闌珊的某處。
顧流離不解的皺了皺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當看到那牌匾上大大的三個“春風樓”的時候,整個人都不都好了。
上前一步,她拽了拽他的衣袖,“咳,鳳璽,咱還是走吧,那個地方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