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璽怎麼也沒有想到,一覺醒來看到的場景竟然自己不著一物的樣子,眼裏瞬間浮起一陣殺氣。
扭頭,他看了過去,當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時,身上的怒氣瞬間之間表消失無蹤,仿佛剛才那冷冽的殺氣隻是幻覺一般。
此時此刻,顧流離的內心是崩潰的,他還能醒的再是時候點麼?
對上他冰薄的眸子,她唇角尷尬的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嗬嗬!你別害怕,都是男人!”
“……”鳳璽唇角忍不住的抖動了一下,半晌,清冷高貴的吐出一個字:“嗯。”
說完,他拿過一旁的衣服仿若無人一般的穿了起來,一舉一動盡顯高貴和優雅。
顧流離十分艱難的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剛剛站起身子,還沒走出一步,腰便被一隻大手摟住。
男人一個用力,猛地將她帶進自己懷裏,幽冷的聲音仿若沒有溫度的傳來,“出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流離先是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沒事,這點小事我還能處理,不過你怎麼了,身體這麼涼?”
他淡淡的搖了搖頭,還沒說話,一滴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顧流瞳孔猛地一縮。
這果然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了麼?
這血說吐就吐,都不帶醞釀的!
正在這個時候,齊刃忽然出現在了房間,連忙將一顆藥丸遞了過來,“主子。”
素白的手接過藥丸,張嘴,吃了下去。
“他怎麼了?”
聞言,齊刃似乎是責怪的看了她一眼,剛要說話,卻被男人一個眼神止住,微微猶豫了一下,他道:“還不是因為你,主子身上有寒毒,每到十五便會發作,見不得日光,卻因為聽到你出事強行趕來北燕,才成了這個樣子。”
齊刃一句話說完,鳳璽臉上已經是一片風雨欲來之色。
單膝跪地,他雙手抱拳,“主子,齊刃知錯,但求主子賜死。”
看著這陣仗,顧流離嘴角抽搐了幾下,伸手推了男人肩膀一下,“鳳璽啊,他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至於就生氣了吧。”
聞言,他身上的寒涼頃刻間消失不在,麵部表情卻依舊陰冷的沒有溫度,薄唇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滾下去。”
“多謝主子。”齊刃複雜的看了一眼顧流離,頃刻間消失在了原地。
對此,她隻想問,難道南秦的人輕功都那麼好,隨時隨地來無影去無蹤!
齊刃走後,整個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顧流離探究的看著鳳璽,眼裏有忽閃忽閃的疑惑。
這個男人平日裏各種欺壓她,每天都恨不得給她幾十下,為什麼在聽到她出事的時候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有什麼東西,似乎正要破土而出?
“咳!”幹咳了一聲,顧流離抿了抿紅唇,忽然問道:“鳳璽啊……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回答她的,是亙古的沉寂,還有男人那張難看的如同便秘的臉。
她就知道,果然是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了,瞧瞧這難看的臉,就這麼不情願?
“好了好了,你別太當真了,我是開玩笑的。”
聞言,鳳璽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就好像雪山上皚皚冰峰的寒雪,有著能凍結方圓五百裏的能耐。
當聽到她這麼問的時候,他內心忽然升騰起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正醞釀著如何回答的時候,她居然說這是開玩笑的!還叫他別當真!
鳳璽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顧流離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這到底怎麼又生氣了?
然後,顧流離就這樣冷場了,她深深的覺得,跟這個男人是真心的沒有交流的途徑。
脾氣那叫一個差,還總是一言不合就生氣。
就在她想出去的時候,他冰薄的眸子忽然看了過來,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你剛才,是在覬覦我的美色?”
他一句話說的很冷,很冰,沒有絲毫的表情,明明是一句很那麼的話,在他說來,卻硬生生成了秋後算賬的感覺。
顧流離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她給他好心好意的拿衣服還給他換,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一臉溫柔的看著他,“怕什麼,都是男人,難道你有的老子沒有麼?”
“……”鳳璽唇角輕輕抖動了一下,耳尖泛起一絲紅暈,終究沒有再理會她。
就在顧流離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卻往床上一躺,四肢大開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然後淡淡的瞟了一眼顧流離。